抱著那美少年的一男兩女,頓時呆住了,驚訝的看著謝澈,又看看那美少年,嘴唇似張非張,但又沒有吐出半個字眼。
只有那美少年身子一滯,喃喃道:“是我……是我……是我,我沒認錯人!”身子一軟,咚的一聲坐在地上,嗚咽的哭著,久久不起。
……
謝澈跟著三人,將這郭晨晨攙扶回他自己的房間。
其間他嘴里一直不斷的嘟囔著,“外面傳的是真的嗎……外公他不讓我出去,禁足我已有近兩個月了……”
“我就知道你不會死的……”
“我父親怎么樣了……泰定城真的沒了嗎?”等等。
面對著這美少年主仆四人的目光,謝澈雖然很同情這郭晨晨,但自己畢竟只有這身體原主的片段記憶,根本無法完全告知這美少年想要了解的一切。
只得冷漠的搖搖頭,不斷拒絕少年期盼的目光。
看著少年臉愈發色蒼白,謝澈也是過意不去,憋了半晌,只得說一句:“現在的我們都太弱小了,就算知道實情也無濟于事,那太殘酷了,而我們也太無力了。”來堵住少年。
但聽得此話,不止少年,一旁的三人皆是神色大變,露出不可置信的模樣,雙眼瞪的溜圓。
“這怎么可能?就算少爺現今弱小,可我們老爺是至尊境強者!至尊之下皆為螻蟻可不是一句玩笑話!還有什么事能難得了老爺?”
聽著那侍女盡表驚訝的語,謝澈終于感到了什么叫做見識眼界。
俗話說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人的眼界不能太狹窄,比你更強的人總會有,比那人更強人也有。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可不是哄小孩子的。
至尊境不是最強,其上還有天地二尊,二尊之上更有那蒼穹榜上刻名的主宰境。
不過較于三人的驚訝,癱坐著的郭晨晨臉色出奇的好轉,看著倒像是接受了。
“自己解決不了,自己的宗主外公也解決不了。”
“外公年紀大了,或許只有以后的自己才能做到吧?”
“……”
“那你能告訴我泰定城……是真的嗎?”小胖墩瞥瞥郭晨晨,對著謝澈率先開口問道。
“傳聞…是真的。”
[如果原主記憶碎片里那城墻破碎,血肉橫飛,滔天黑氣的城池是你們口中的泰定城的話,那的確是被滅了]
謝澈無奈的嘆息,不知為何,他的心里竟隱隱作痛,而且面前的美少年郭晨晨,他的一舉一動竟都能牽引著謝澈的神經!
[曹!這原主該不會真的是彎的吧?還和這美少年是一對?不不不!一定是因為撒謊的愧疚!對!一定是愧疚!]
的虧謝澈在藍星時就曾見過太多開放的人和事,不然現在他的臉色一定像吃了蒼蠅一樣難看!
“那……”那小胖墩還想說什么,但美少年抬手打斷了他的話。
“你……”美少年的嘴唇似張微張,一直在猶豫,但還是忍不住問道:“就只有你一人逃出來了嗎?”
頂著主仆四人期冀的目光,謝澈也不愿再傷害這美少年,誰叫他長的美啊!
只不過自己是個強盜,霸占了原主的身子,對于之前發生的事屬實不甚了解。最終只得給出一個含糊不清的答案:“據我所知……就我一人逃出了。”
美少年聽得此話,竟出乎謝澈預料的安靜。
“外公知道這消息后,早早的把我禁足在府中。”
“我雖不愿相信,但這幾日除去情緒后冷靜下來,細細想著,我爹應該早已預料到這結果于是早早的將我們倆送到外公這里躲避災禍。但若不是我遣你回去給我爹送信,那你也不會變成這樣……”
這樣?哪樣?
謝澈心里雖有疑惑,但此刻顯然不是開口的好時機。
郭晨晨慢慢說著,語氣也漸漸平靜,剛剛那股子頹然頓時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華貴淡然之氣,盡顯貴公子本質。
“不過令我欣喜的是,”郭晨晨轉過頭,臉上雖仍掛著淚珠,但神色平靜看著謝澈道:“你還活著。”
眼底閃爍著光芒,顯得堅定,語也逐漸變得鏗鏘有力:“你是泰定城小輩里面,唯一能跟上我修煉速度的人。真的發生滅城大禍,就算城中所有人都死去,那你也一定會被老爹送出那必死之局!因為只有你我這等天賦之人方可做到那復仇之舉!”
……
“火老你那里都在計劃內嗎?”一道虛幻的面龐在半空中若隱若現,正是古霖。
“放心少主,一切都在按照計劃執行。”白發有些稀疏的矮小老頭靜坐在帳內,面對著虛影開口道。
“我們是將計就計,不要表現的太反常。”古霖頓了頓,提醒說道,“還有傳送靈陣安置好沒?”
“明白,那靈陣在幾日前便已布置完整,就待少主那邊開啟。”被叫為火老的老頭應答道,但他有些心事,不知該不該。
古霖像是看出來了他的糾結,“是不是出狀況了?”
被古霖看透心事的火老一驚,嚇的頓時跪坐在地上,“是我御下無方,讓屬下有些意見,請少主降罰!”說著,將當前的事一一告知古霖。
“無事,這應該才是正常的。”古霖擺手,安慰道:“畢竟他們一直在做無用功,要是沒有嘩變才是有問題的,您不要有心理負擔。”
但見火老依然跪著,古霖無奈的搖頭。他所遇見的老者大多都有些古板與執拗的性格,便也不好再勸了,悄悄的撤走靈力,帳內便只余下火老一人跪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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