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云握緊雙刃:“那還不簡單?上去砍了它,看看會不會多開一道縫!”
    “不能急。”洛璃攔住他,“前面三次,都是在它主動轉移能量時,裂縫才亮起來。說明觸發機制不只是擊敗,還得是特定方式。”
    “你是說……我們要讓它自己把力量放出來?”公孫宇皺眉。
    “或者。”洛璃目光微閃,“讓它完成某種儀式。”
    眾人一愣。
    遠處,最后一個守護者依舊站立原地,手中幽藍光芒越來越穩,身上的符文一層層亮起,像是在等待什么。
    “它剛才說它不是在戰斗。”慕容雪忽然想起什么,“是在履行誓約。”
    “誓約需要條件。”公孫宇低頭檢查機關羅盤,“也許我們打倒前四個,就是在幫它湊齊儀式所需的步驟。”
    洛璃站起身,拍掉裙擺上的沙土:“也就是說,真正的開啟方式,不是暴力破解,而是走完它的流程。”
    “那咱豈不是成了它的工具人?”端木云一臉不甘。
    “別管是誰的工具。”洛璃望著結界,“我們現在知道了兩件事:第一,每擊敗一個守護者,結界就會響應一次;第二,這種響應是有規律的,跟位置和能量有關。”
    她轉向公孫宇:“還能探測嗎?你的儀器還能用?”
    公孫宇翻了翻工具袋,掏出一枚半裂的晶片:“最后一塊感應芯,勉強能撐一會兒。”
    “夠了。”洛璃點頭,“等它下一步動作,我們記錄能量流向。只要再確認一次同源性,就能肯定我們的推測。”
    四人重新列陣,不再急于進攻,而是盯緊那名最后的守護者。
    時間一點點過去。
    忽然,那人身形一震,胸口符文猛然亮起,一道藍光自腳下蔓延而出,直通結界最頂端的主裂縫。
    公孫宇立刻啟動儀器,指針瘋狂旋轉。
    “來了!”他低吼,“能量流動方向——從它身上,通往結界核心!頻率匹配度百分之九十八以上!”
    洛璃死死盯著那道光路:“果然。它不是在防御,是在獻祭。”
    “所以前面四個……也是自愿被我們打敗的?”慕容雪聲音發緊。
    “或許這才是‘破守歸元’的意思。”洛璃喃喃,“打破守護,讓力量回歸本源。”
    端木云聽得腦袋發脹:“等等,你是說它們巴不得被我們干掉?”
    “不是巴不得。”洛璃糾正,“是規則如此。我們不是闖入者,而是……參與者。”
    話音未落,那名守護者緩緩抬起雙手,將掌心的幽藍光球高舉過頭。整片大地開始輕顫,結界上的五道裂縫同時亮起,彼此連接,隱約構成一個完整的星紋圖案。
    “它要完成了。”公孫宇握緊手中儀器,“接下來,要么是結界徹底開啟,要么……”
    “要么是我們被當成儀式的一部分。”洛璃盯著那團光,心跳加快。
    守護者口中吐出古老音節,最后一個符文點亮。
    結界震動,裂縫擴張,一道金光自天而降,籠罩全場。
    洛璃張嘴想喊,卻發現聲音被吞沒。
    那光落下的瞬間,她看見自己的影子分裂成五個,分別站在五角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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