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沒來得及反應，胸口忽然一悶，像是被什么東西撞了一下。空間入口劇烈發燙，連帶著她的手臂都有些麻。
    她咬牙撐住，沒后退。
    “它在試探我。”她低聲說，“看看我配不配拿這個空間。”
    “那你撐得住嗎？”端木云緊張地問。
    “死不了。”她笑了笑，“大不了請它多吃一頓飯。”
    說著，她又從空間拿出一個小鍋，架在地上，倒了點清水，扔進去兩片靈葉，幾顆火晶果。
    鍋底冒出藍火，湯開始咕嘟。
    香氣很快散開。
    守護者們的頭輕微偏了一下，像是被吸引了注意力。
    洛璃一邊攪著鍋，一邊繼續說：“我知道這地方有規矩。我也知道我不是本地人。但我沒想搶什么，也沒想毀什么。我只是想過去，辦完事就走。”
    她舀了一勺湯，吹了吹，喝了一口。
    “味道還行。”她抬頭看著那守護者，“你要不要也嘗嘗？免費的。”
    全場安靜。
    風都沒吹。
    五秒。
    十秒。
    那高大的守護者終于動了。
    它抬起手，不是攻擊，也不是寫字。
    而是輕輕一揮。
    地上的碗突然碎了。
    湯灑了一地。
    但就在湯流過的沙地上，浮現出三個字：
    “試煉之地。”
    洛璃愣住。
    試煉之地？
    她記得這個名字。空間古籍里提過一次，說是圣地外圍的最后一關，只有通過考驗的人才能進入核心區域。
    可這里明明是屏障外啊……
    她剛想追問，地面突然震動。
    那些守護者一個個轉身，面向迷霧深處。
    最前面的那個最后看了她一眼，然后緩緩后退，身影一點點融入霧中。
    其他人跟著消失。
    包圍圈散了。
    但沒人敢動。
    直到最后一道鎧甲影子徹底不見，端木云才松了口氣：“走了？”
    “不一定。”公孫宇盯著地面，“他們不是撤退，是換崗。”
    “什么意思？”慕容雪問。
    “意思是。”洛璃看著沙地上殘留的字跡，“真正的考驗，現在才開始。”
    她彎腰撿起一塊碎瓷片，上面還沾著一點湯汁。
    忽然，瓷片邊緣閃過一絲微弱的金光。
    她瞇起眼。
    這不是普通的碎片。
    這是信物。
    或者說，是通行證。
    她握緊瓷片，站起身。
    “走。”
    “去哪？”端木云問。
    “去試煉之地。”她說，“他們給了我們一條路，但沒說好走不好走。”
    “那你還去？”慕容雪有點擔心。
    洛璃笑了下：“不去的話，下次來可能就得請他們吃滿漢全席了。”
    眾人沉默兩秒，隨即笑出聲。
    端木云扛起刀：“行，反正我餓了，吃完再說。”
    公孫宇收起工具包：“希望這次的考題別太難。”
    慕容雪跟上隊伍：“只要別受傷就好。”
    洛璃走在最前面，手里的瓷片越來越熱。
    她知道，接下來的地方不會太平。
    但她也知道，空間里的美食殿堂最近更新了一本新菜譜——
    《如何用一鍋燉肉搞定遠古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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