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那聲“滴”還在回蕩，像是從骨頭里鉆出來的。
    洛璃低頭看著手腕，那圈金色紋路已經不再發燙，但能感覺到它貼著皮膚，像一道看不見的鎖鏈。她沒說話，只是把手掌按在石臺上，掌心殘留的金光慢慢散開，映出一片模糊的光影。
    光影里是祭壇的輪廓，和剛才盒子里的畫面一模一樣。
    “別愣著。”她說，“我們沒時間發呆。”
    端木云立刻坐直了身子：“你說怎么干，我就怎么上。”
    公孫宇從懷里掏出小冊子，筆尖已經開始動：“剛才那段影像還能再放一遍嗎？我想記下祭壇底座的紋路方向。”
    慕容雪扶著墻站起來，聲音有點啞：“我需要知道蝕靈霧擴散的速度，才能算出丹藥儲備量。”
    新伙伴站在原地，手指輕輕劃過空氣，一道細小的空間裂痕閃了一下就消失：“倒計時啟動了，說明他們已經開始動作。我們必須比他們快。”
    洛璃點頭：“那就現在開始。”
    她抬手一召，識心果的殘余神識被重新激活，空中再次浮現出祭壇結構的畫面。這一次她沒有讓所有人一起看，而是把重點停在了三個位置——祭壇中心、地下支柱、還有頂部懸浮的黑色晶體。
    “這是關鍵節點。”她說，“公孫宇，你先說。”
    公孫宇湊近看了一眼，眉頭皺緊：“這結構……不像本地風格。底部紋路和北方古戰場遺址里的廢棄陣法很像，尤其是能量流向的設計。”
    “海底靈脈樞紐也有類似構造。”新伙伴忽然開口，“我感應到的空間共鳴頻率，更接近深海地核區。”
    兩人對視一眼，都沒退。
    洛璃沒急著下結論。她轉頭看向角落里的盒子，伸手將它輕輕翻了個面。底部那行“命運之線”依舊泛著微光，但她注意到，其中一個字的筆畫末端，微微翹起了一點弧度。
    她瞇眼看了兩秒，忽然笑了。
    “你們倆說得都對。”她說，“也不全對。”
    兩人一愣。
    她指著那個翹起的筆畫：“這不是地圖，是線索提示。這個弧度，是‘分流’的意思。它告訴我們，三件圣器不在同一個地方，而是一分為二，最后匯聚成一。”
    公孫宇反應最快：“所以南北兩個地點，可能各藏一部分？”
    “對。”洛璃點頭，“我們不用選，兩邊都要去。”
    端木云咧嘴：“那還不簡單，分兵唄！我去北邊，打架我最在行。”
    “不行。”新伙伴搖頭，“空間波動不穩定，強行分隊風險太大。而且一旦進入異界影響范圍，通訊會中斷。”
    “那就用桃源空間。”洛璃說著，閉上眼，意識沉入靈幻美食桃源空間。
    青山環繞，閣樓靜立。她走到美食殿堂前，取出一枚月華露果，放在爐上慢燉。香氣升起時，殿堂大門緩緩開啟，一頁泛黃的竹簡飄了出來。
    她睜開眼，把竹簡攤在石臺上。
    《天機策·勢篇》四個字剛顯現，公孫宇就瞪大了眼：“傳說中的失傳兵法？！”
    “不是全本。”洛璃說，“只有三段。”
    她念出來：“虛則實之，實則虛之。多方并舉，令敵難測。時機未至，先布其勢。”
    屋里安靜了幾息。
    公孫宇突然拍腿：“懂了！我們可以同時派出兩支假目標，一支往北，一支往南，制造混亂。真隊伍等情報確認后再出發。”
&nbs-->>p;   “聰明。”新伙伴點頭，“而且可以用空間預演模擬行動路線，提前避開陷阱。”
    “那就這么定。”洛璃收起竹簡，“雙線并進，真假結合。等哪邊反饋更快，我們就主攻哪條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