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黑色閃電劈在刀鋒上，發出刺耳的嗡鳴。洛璃手臂一震，青玉小鍋貼著腰側微微發燙，像是被什么喚醒了。

    她沒松手，反而把鍋底往靈力刀上輕輕一蹭。一股溫潤的力量順著刀身蔓延上去，硬生生扛住了那股往下壓的黑氣。

    “公孫宇！”她大喊，“回放數據！現在！”

    公孫宇立刻從懷里掏出那張符紙，手指在上面一抹，符紙瞬間亮起細密的光紋。他一邊盯著波動節奏，一邊快速念出數字：“三、七、九——停！就是這個頻率！和古籍里‘虛淵印’的第三重陣眼完全對得上！”

    “我就說他們不是隨便打的。”端木云咬牙站直身子，雖然左肩還在滲血，但他一腳踩在碎石堆上，目光死死盯住遠處那三面黑旗，“他們在畫東西，像在拼一個圈。”

    新伙伴喘了口氣，雙手抬起，指尖劃過空氣，模擬出剛才閃電落下的軌跡：“這不是攻擊……是標記。他們在用靈力刻印，把這片地當成祭壇。”

    洛璃眼睛一瞇。

    她忽然想起自己在桃源空間里做“凝神香酥餅”時，每次撒粉都要按特定順序繞三圈，否則餅就不成型。那時候系統提示過一句：**此手法蘊含空間定序之力**。

    而現在，敵人的動作，竟然和那種“定序”有異曲同工之妙。

    “他們要喚醒什么？”慕容雪低聲問，手里醫靈絲已經探出半尺，隨時準備應對突發傷情。

    “不止是喚醒。”公孫宇翻動隨身攜帶的竹簡冊子，手指突然頓住，“《上古典陣考》第十七卷提過一種儀式，叫‘空魘啟門’。需要用五種空間異能者作為引子，在特定地點布下九道裂痕，最后以活人精魄為引，打開一道通往虛淵的門。”

    “然后呢？”端木云問。

    “然后整個西境的空間會開始塌陷。”公孫宇抬頭，“山河倒轉，靈氣逆流，所有生靈都會被吸進裂縫里，變成養料。”

    一片寂靜。

    風刮過戰場邊緣的枯樹，發出沙沙聲。

    “所以他們一直不殺我們？”慕容雪聲音有點抖，“是因為我們需要活著，才能繼續釋放這些……空間波動？”

    “對。”洛璃握緊青玉小鍋，“我們每個人的能力都不夠強，但合在一起，剛好能激活儀式所需的能量節點。他們不是來搶寶物的，他們是來找‘啟動鑰匙’的。”

    “那我們現在怎么辦？”新伙伴臉色發白，“要是我們走了，儀式會不會停？”

    “不會。”公孫宇搖頭，“儀式一旦開始，就會自動追蹤最近的能量源。就算我們逃，它也會追過來，直到找齊五個點位為止。”

    端木云咧嘴笑了下：“那就別跑了。反正我也沒跑慣。”

    “但我們也不能干站著挨打。”洛璃看向隊友們，“他們以為我們只是工具，不知道我們的能力還能反向干擾儀式節奏。比如你剛才減緩符文擴散的速度，那就是在拖慢他們的進度。”

    新伙伴眼睛一亮：“我可以再試一次，只要有人幫我擋住正面攻擊。”

    “我來。”端木云活動肩膀，疼得齜牙咧嘴，“反正我也不能老躺著當傷員。”

    “等等。”慕容雪突然伸手攔住他，“地面動了。”

    所有人低頭。

    只見腳下泥土緩緩裂開一條細縫，幽藍色的光從里面透出來，像是有什么東西正從地下往上頂。

    公孫宇迅速蹲下，把手貼在地上感受了一瞬，猛地收回：“是逆生靈脈的氣息！傳說中能讓死人睜眼、草木倒長的那種能量！他們已經在打通第一道封印了！”

    “那就更不能等了。”洛璃深吸一口氣，把青玉小鍋摘下來，放在掌心輕輕一拍。

    鍋蓋彈開一道縫，一股帶著飯香和藥味的熱氣冒了出來。

    下一秒，一道金邊菜譜憑空浮現，寫著：反向凝序·破陣羹——需以三人靈力共攪三十六圈，可短暫擾亂空間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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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什么？”端木云瞪眼。

    “新換的功法。”洛璃收起菜譜，“意思是，咱們也能畫圈，而且能畫歪他們的圈。”

    “你打算現場做飯？”他傻了。

    “不是做飯，是打架。”洛璃把鍋遞給他，“拿著，等會我喊攪，你就順著我的方向轉三十六下，不能多也不能少。”

    “這算哪門子戰斗技巧？”端木云抓著鍋柄一臉懵。

    “是你之前說的，我攪湯的樣子像空間運轉。”洛璃冷笑，“既然他們抄我的動作，那我就讓他們嘗嘗糊鍋底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