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霧來了。”洛璃聲音從前方傳來，“別亂跑，先定位。”
    端木云穩住呼吸，側耳聽風。他判斷出洛璃方位，提刀靠近。
    “第二波。”洛璃喊。
    地面突然塌陷半寸，幾塊石板下沉。慕容雪反應最快，甩出一根銀線釘入土中，借力躍起。
    “幻音要來了。”洛璃提醒。
    下一秒，空中響起低語，像是有人在耳邊呼喚名字。端木云眉頭一皺，手松了半寸。
    “別理它！”洛璃喝，“那是干擾！”
    三人迅速靠攏，背對背站立。公孫宇打開羅盤，指針狂抖后指向西北。
    “源頭在那邊！”他說。
    “破！”端木云一刀劈向那個方向，霧氣應聲散開。
    “不錯。”洛璃點頭，“第一次能做到這樣，算過關。”
    晚上篝火燃起，四人圍坐吃飯。洛璃煮了靈米粥，加了幾片青木芽。
    “明天繼續練。”她說，“我會加大難度。比如讓你們一邊對抗干擾，一邊完成配合。”
    “你是不是早就設計好了？”慕容雪喝著粥，“總覺得你在拿我們當試驗品。”
    “本來就是。”洛璃坦然，“實戰哪有那么多完美條件？敵人不會等你準備好。”
    端木云啃著干糧：“那你明天給我安排點狠的，讓我試試新刀法。”
    “行。”她答應，“讓你沖在最前面。”
    公孫宇檢查完最后一遍裝備，收起工具箱。他的追蹤器已連上羅盤，能在百丈內鎖定每人位置。
    “萬一走散。”他說，“按信號匯合。”
    慕容雪把藥囊背上肩：“我都準備好了。”
    洛璃望著遠處山影。霧隱林的方向被夜色吞沒，只剩一片模糊輪廓。
    她沒再說話，低頭收拾地圖。炭筆畫過的獸皮卷好，塞進防水袋。玉簡收回懷里，溫度已經恢復正常。
    第二天清晨，陽光剛照進營地。
    四人最后一次清點行李。端木云綁緊護膝，公孫宇確認機關運轉，慕容雪檢查藥瓶密封，洛璃把影霧果分裝進隨身袋。
    她站起身，拍了拍裙子。
    “都齊了？”
    “齊了。”三人齊聲答。
    “那就等明天出發。”
    他們沒散開，依舊站在營門附近。行李整齊擺放，武器在手，靈力充盈。晨光落在肩頭，映出清晰影子。
    洛璃最后看了一遍玉簡上的紋路。那線條似乎比昨天更清晰了些，末端微微上揚，像在指引什么。
    她把它收進內袋，手指碰到了一點溫熱。
    同一瞬間，公孫宇的羅盤輕輕震了一下。
    他低頭查看，指針偏轉了半格，停在一個從未標記過的頻率上。
    “你們感覺到了嗎？”他低聲問。
    其他人搖頭。
    他又試了兩次，指針再沒動。
    “可能只是風。”他說。
    可就在他收起羅盤時，遠處林梢晃了晃，一片葉子打著旋兒落下，不偏不倚，飄在洛璃腳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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