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璃的手心還貼著懷里的玉簡，腳步沒停，但呼吸已經變了節奏。她不再像之前那樣急促地吞吐空氣，而是慢慢拉長每一次吸氣和呼氣的時間，像是在數著心跳走路。

    端木云走在最后，斷刀扛在肩上，聽見前面洛璃忽然說：“我得進空間一趟。”

    “現在？”他一愣，“你不歇會兒？剛才那一戰可把你累得夠嗆。”

    “正因剛打完，才最清楚身體哪里不對勁。”洛璃站定，轉身看他，“你們也別閑著。那三句話不只是給我看的，誰都能用。”

    公孫宇眼睛亮了下：“你是說……我們也能從中學東西？”

    “當然。”她點頭，“空間不是只屬于我一個人的秘密。它教我的，我也能教你們。”

    話音落下，她盤膝坐下，閉眼喚出桃源空間。

    光影一閃，她的意識已站在青山環繞的仙境之中。中央閣樓靜靜懸浮，池水微漾，靈植隨風輕擺。這一次，她沒有直接走向美食殿堂，而是走到土地邊緣，伸手觸地。

    心神沉入，她開始感受空間的脈動。

    一下，兩下，像心跳，又像風掠過樹葉的頻率。

    她試著讓自己的呼吸與這節奏同步。吸氣時，想象天地靈氣從四面八方涌入體內；呼氣時，將靈力緩緩注入腳下的土壤。金、木、水、火、土五種屬性的靈力被她依次調動，順著經脈流轉，在丹田處短暫停留后，再送入空間大地。

    起初并不順利。火屬性太過躁動，剛放出去就差點燒到一片藥田。她趕緊收回，改用水屬性壓住烈性。土穩重，適合打底；金銳利，需控制方向；木生機勃發，最容易與其他力量融合。

    一次次調整，一次次失敗。

    直到第五次嘗試，五股靈力終于在中央池塘上方交匯，形成一個緩慢旋轉的小漩渦。池水泛起波紋，一圈圈擴散開來。

    整個空間輕輕震了一下。

    閣樓門縫里透出的金光更亮了些。

    洛璃睜開眼，嘴角揚起。

    “成了。”

    外面三人還在原地。端木云正活動肩膀，聽到聲音抬頭：“怎么樣？”

    “空間真的會呼吸。”她說，“我現在能感覺到它什么時候‘吸’，什么時候‘吐’。只要跟著它的節奏走，靈力損耗少了一半。”

    “那你豈不是能種更多東西？”公孫宇問。

    “不止。”她站起身，“以后煉丹、做飯、換功法，都會更快。而且……”她頓了頓，“我覺得它還能升級。”

    “怎么升？”慕容雪好奇。

    “不知道。”洛璃老實搖頭，“但我知道，只要我能把五相靈力穩定融合，它一定會變。”

    “那你繼續練。”端木云拍拍腿站起來，“我也不能光看著。”

    他退到空地中央，扎了個馬步，開始運轉體內靈力。按照洛璃教的呼吸法，他把速度和力量拆開練。先慢跑，配合呼吸節奏，一步一吸，兩步一呼。等身體適應后，突然加速沖刺，在最后一刻揮刀斬出一道弧光。

    地面裂開一道淺痕。

    “不錯！”他咧嘴，“比以前省力多了。”

    試了幾次，他發現高速移動時很難留下靈力痕跡。于是轉頭看向公孫宇：“老規矩，幫我設個障礙陣。”

    公孫宇應聲而動，掏出機關羅盤-->>在地上劃了幾道符線，又嵌入幾塊小型靈石。片刻后，一個簡易的壓力陣成型。每當端木云沖過某個點，空中就會彈出一道靈力屏障，逼他急停或轉向。

    他在高速中嘗試釋放微型力場，前五次全都失敗。第六次，終于在轉身瞬間甩出一圈震蕩波，把屏障震碎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