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擬考場。”她說，“靈壓相當于三成實戰負荷，夠熱身。”

公孫宇立刻動手，在地上布下三道簡易符陣。一道考反應，一道考判斷，一道考耐力。每破一關，地上的光紋就亮一分。

“我先來！”端木云沖進去。

第一陣，地面突然塌陷。他早有準備，刀尖點地，翻身躍起。第二陣，三道光門同時閃現，只有一扇是真的。他咧嘴，選了最右邊那扇——炸了。

“你為啥選右邊？”公孫宇問。

“右邊有風。”

“瞎貓碰上死耗子。”

“我這是直覺！”

第三陣是持久站樁，腳下靈壓不斷增強。端木云咬牙撐到第七息，膝蓋一軟，單膝跪地。光紋熄了一半。

“還行。”洛璃點頭，“再來。”

慕容雪接著上。她破陣不靠蠻力，靠醫靈感知。哪道門后有殺氣，哪塊地有陷阱，她閉眼都能摸清。但她卡在第三陣——站到第十息時，精神突然一松，像是被抽了根筋。

“有人在擾神。”她睜開眼，“陣里藏了惑心絲。”

“我加的。”公孫宇坦然，“真實考場肯定更狠。”

洛璃最后上。她不急著破陣，反而站在原地，閉眼，默念“心、火、種”。當她再次睜眼，空間門戶竟開了半息。一道微光閃過，她手里多了張紙——《靈脈調息訣》殘篇。

她當場演練，呼吸節奏一變，整個人像沉進水里，穩得不行。破三陣，如走路。

“你作弊。”端木云瞪眼。

“我沒。”她搖頭，“我只是……更誠一點。”

“啥叫更誠？”

“我沒想贏。”她看著自己手，“我只想，別讓這圖落到壞人手里。就這一念，空間通了。”

眾人靜了。

夜漸深，霧又起，但這次沒人慌。他們輪流練，累了就坐，餓了洛璃從空間拿出靈果分著吃。她不敢做大餐——怕引動空間太多，被守圖人察覺。

可她還是偷偷做了一小碟“凝香糕”。沒換功法，只是想試試，那股“誠”能不能持續。

糕成，香氣不濃，但清甜入心。她分給每人一口。

端木云吃了，忽然不吵了。公孫宇放下機關匣，盯著手心看了會兒。慕容雪輕聲說：“這味道……像小時候外婆做的點心。”

“因為它本來就不為討好誰。”洛璃收起碟子，“它就為‘存在’。”

第二天，他們加碼。公孫宇把符陣連成循環，破一關，下一關立刻啟動。慕容雪故意在中途抽走治療靈力，看大家能不能撐住。端木云主動當靶子，挨打也要護住隊友。

洛璃站在邊上，一次次嘗試喚醒空間。每次成功，都只換一點點東西——一粒種子，半頁訣，一滴露。但她不急。

第三天夜里，子時將至。

山坳地面緩緩浮起青光，三道門戶依次顯現，門上分別刻著：心、火、種。

四人并肩站定。

洛璃握緊袖中葉子，低聲道：“不是為了贏。”

“是為了證明——”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