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的符文剛一發燙，整條光路就像被誰猛地抽了一鞭子，劇烈抖動起來。洛璃膝蓋一彎，順勢蹲下，掌心貼地，體內“靈幻美食桃源空間”的靈流立刻逆向運轉，把那股要把人掀翻的牽引力卸到地底。

“別硬扛！閉氣！”她吼了一聲，聲音在震蕩的空氣中炸開。

端木云耳朵嗡嗡響，但也聽清了，立馬屏住呼吸。慕容雪緊跟著照做，公孫宇則咬牙撐住銅片，不讓它飛出去。三息一過，亂流稍稍退去，洛璃指尖在地上劃了個圈，一抹淡青色的土屑從空間里帶出，落在符環邊緣，瞬間凝成一道微光結界，把四人牢牢圈住。

“穩了。”她喘了口氣，“它不是要攔我們，是怕我們站不穩。”

“這祭壇還挺貼心？”端木云揉著耳朵，“就是表達方式太沖。”

祭壇基座的紋路全亮了，嗡鳴聲不再是零散震動，而是有節奏地起伏，像在呼吸。洛璃把黑色小盒拿出來，盒面符文果然隨著那節奏一明一暗，燙得她指尖發麻。

“它在等一個頻率。”她瞇起眼，“不是靠蠻力解開，是得‘對上拍子’。”

公孫宇盯著那些流轉的紋路：“可它一直在變，沒法抄錄，也沒法臨摹。”

“誰說要抄？”洛璃忽然笑了，“我又不是來考試的，是來做飯的。”

她閉上眼，腦子里過著幾段畫面：空間里月華藤第九月靈力反沖的曲線，星髓燉月蓮出鍋時香氣擴散的節奏，還有剛才石碑啟動那瞬間的波動。三股頻率在她意識里繞著轉，越轉越快，最后擰成一道螺旋上升的波紋。

她猛地睜眼：“明白了。它要的不是答案，是‘味道’本身。”

“啥？”端木云撓頭，“味道還能當鑰匙使？”

“當然。”洛璃從空間取出九樣靈植——月華藤、星髓草、歸元果、霜露蓮、火心椒、沉水木、風鈴葉、雷芽根、土元芝，整整齊齊排在地上，“這九樣，缺一不可，差一點火候也不行。”

“你要現場做？”慕容雪驚訝。

“不然呢？”洛璃挽起袖子，“它都把灶臺準備好了。”

她指的是祭壇中央那塊凹陷的石臺，形狀竟和她那口小鍋嚴絲合縫。她走過去，把鍋放上，鍋底剛碰石臺，整座祭壇的嗡鳴聲就變了調，像是松了口氣。

“公孫宇，架火。”她頭也不回。

公孫宇立刻取出機關銅片，在鍋底擺成三腳架，靈力一催，幽藍火苗騰起，火勢不大，但穩得像秤砣。

“火候要‘微沸不騰’，差一絲都不行。”洛璃盯著火苗，“你盯住。”

“明白。”公孫宇額頭冒汗，手指微調銅片角度。

“慕容雪，幫我把把脈。”洛璃把九種材料遞過去，“不是看我，是看它們。每一味下鍋，靈力釋放節奏不能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