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璃指尖剛觸到陡崖邊緣的碎石,一股滑膩的濕意便順著指腹爬上來。她皺眉一瞧,巖壁上密密麻麻爬著暗綠色的苔蘚,正緩緩滲出灰霧,像煮糊的糯米粥冒泡。
    “別碰!”她低喝一聲,順手從空間里抽出一截翠綠藤蔓,往端木云手腕上一纏,“避瘴靈藤,吸毒專用,比你家祖傳解毒丹還靈——前提是你們家丹藥不是拿糖豆冒充的。”
    藤蔓剛貼上皮膚,便輕輕一顫,表面浮起一層淡金光暈,灰霧一觸即消,連個響兒都沒打。
    公孫宇蹲在后頭,銅錘輕敲巖壁,聽聲辨路。一錘下去,回音悶得像敲在爛木頭上。他眉頭一擰:“左邊三尺,空心的,踩了準掉進地府喝孟婆湯。”
    慕容雪閉眼片刻,忽然抬手:“風從右上方來,帶點鐵銹味,還有……嗯,像是有人在嚼薄荷葉。”
    “這都能聞出來?”端木云瞪眼。
    “醫者鼻子,比狗還靈。”她淡淡一笑,腳尖一勾,躍上半尺寬的石棱。
    四人貼著崖壁挪動,像四只被風刮上墻的壁虎。洛璃走在最后,一邊走一邊從空間摸出塊糯米糕塞嘴里,“補腦的,別誤會,我不是饞,是戰術性進食。”
    終于爬上一處突出巖臺,遺跡全貌驟然撞入眼簾。
    那是一座半埋于山體的巨大石門,高逾十丈,通體漆黑,表面爬滿扭曲藤蔓,像被誰用燒紅的鐵絲硬生生刻進石頭里。門縫中透出的猩紅微光緩緩流動,如同活物呼吸。兩側立著兩尊石獸,頭似虎,角似鹿,眼眶里嵌著幽藍靈晶,冷光掃過地面,所經之處草木焦黑。
    “雙生靈鎖陣。”公孫宇瞇眼,“左眼主攻,右眼主防,三十步內觸發,箭雨加地裂,動靜夠大的。”
    “能拆嗎?”端木云摩拳擦掌。
    “能,但得同時打碎兩顆靈晶。”公孫宇摸出一卷銅線,“或者,有人能引開它們三息時間,我就能把干擾陣埋進去。”
    洛璃盯著石門上方,那串流轉的猩紅符文依舊在她腦中打轉。和空間古籍封底那個涂鴉,像得離譜。她沒吭聲,只默默把一塊剛出爐的“烈陽炙心糕”放進美食殿堂的交換槽。
    “叮——”
    一道金光閃過,《風域·回旋訣》片段涌入腦海。她眨眨眼:“這功法名字聽著像廣場舞招式,效果倒是挺猛。”
    話音未落,谷底忽有破風聲起。
    三道黑影疾沖而上,黑袍獵獵,手中長刃泛著幽藍寒光,刃身刻滿細密蝕紋,一看就不是正經兵器店能買到的貨。
    “找死的來了。”端木云冷笑,重棍橫掃,直取當先一人。
    那人竟不硬接,身形一扭,如蛇般滑開,反手一劃,刃風直逼慕容雪咽喉。慕容雪指尖銀針疾射,卻被對方袖中飛出的黑絲纏住,針尖一歪,釘入石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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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陰寒靈力,能凍住靈脈。”公孫宇迅速后撤,手中銅線已悄然滑出,貼地而行,“別讓他們近身!”
    洛璃瞳孔一縮,空間之力瞬間涌入手臂。她深吸一口氣,將新得的風屬性靈力與空間之力混在一起,掌心一旋——
    “氣旋屏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