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端木云樂了，“這人是不是靈力卡頓了？跟老機關獸似的，走兩步停一下。”

    “不是卡頓。”公孫宇盯著對方站姿，“他左腳虛浮，發力時總偏半寸——舊傷復發了。”

    “挺好。”洛璃冷笑，“傷上加傷，省得我動手。”

    她低頭看了眼鍋，那金紋又深了一絲，像是在提醒她：你也不輕松。

    她伸手摸了摸鍋身，輕聲嘀咕：“咱倆算不算同病相憐？一個快散架，一個快報廢。”

    鍋沒回應，只是輕輕顫了顫，像是在打嗝。

    慕容雪悄悄挪到她身邊，指尖醫靈一閃，悄悄探入洛璃經脈。

    “別查我。”洛璃頭也不回，“你那點靈力，省著點，待會兒說不定得救你自己。”

    “你心脈不穩。”慕容雪聲音很輕，“空間之力在倒灌。”

    “知道。”洛璃點頭，“用了太多次漩渦，桃源反哺跟不上。再撐兩輪，我就得靠鍋炒菜續命了。”

    “你還能開玩笑？”端木云咧嘴，“看來還沒到頭。”

    “不到頭也得撐。”她抬頭看向對面，“你看他們，陣型都歪了。剛才那一下，不是失誤，是真撐不住。”

    果然，那三人站位已不如先前整齊，一人腳步虛浮，另一人手微微發抖，連那主攻強者，呼吸都比之前亂了半拍。

    “他們也在硬扛。”公孫宇冷笑，“還以為強者不累呢。”

    “誰不累？”洛璃深吸一口氣，把鍋從地上拔出來，“咱們都一樣，不過是看誰更能裝。”

    她轉頭看向三人：“待會兒他們再攻，別硬接。云，你負責晃眼；公孫，絆腳繩給我鋪滿；慕容，別硬撐，我倒了你再治，不然咱倆一塊歇菜。”

    “那你呢？”慕容雪問。

    “我？”洛璃拍了拍鍋，“我負責——繼續當個不合格的鍋蓋。”

    對面，強者第三次抬手。

    靈力凝聚，比前兩次都慢，黑霧翻滾，卻顯得滯澀。他臉色發青，左手死死按在心口，袍下那道封印裂痕，靈光隱隱外泄。

    洛璃握緊銅鍋，鍋底“星”微微睜開，像是睡醒的貓。

    她沒動，只是靜靜等著。

    等那掌力凝到六成——

    強者忽然悶哼一聲，靈力一滯，掌風再次潰散。

    “就是現在！”洛璃低喝。

    端木云立刻沖出，殘劍一挑，劍尖直指對方右腳舊傷。公孫宇指尖疾點，三道絆靈索破土而出，貼地疾射。慕容雪醫靈一閃，準備隨時接應。

    可就在這時——

    洛璃手腕一麻，鍋身猛地一震，裂痕中的“星”突然暗了半息，像是信號中斷。

    她心頭一緊，腳步微晃。

    端木云的劍，偏了半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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