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璃的掌心還殘留著剛才那場能量反噬帶來的灼燒感,但她的眼神已經不再慌亂。她深吸一口氣,任由靈力在體內緩緩流轉一圈,試圖平復紊亂的節奏。
    “它不是失控。”她低聲重復著上一章的結論,目光卻落在自己胸口——那里有一縷若有若無的空間之力正在游走,仿佛也在回應禁制深處那道微弱的心跳。
    “是頻率錯亂了……”她喃喃自語,“但既然能共振,就說明它不是死物。”
    端木云癱坐在地上,一邊喘氣一邊嘀咕:“你這話說得好像它是個活人似的。”
    “也許真是個‘活’的。”洛璃忽然抬頭,眼中閃過一絲光亮,“我們一直把它當成一個靜態防御機制,可如果它是某種……動態的存在呢?”
    公孫宇聞皺眉:“你是說,它有意識?”
    “不一定是有思維的那種意識。”洛璃站起身,腳步輕快地走到禁制前,手掌虛按在金光邊緣,“更像是……一種本能,就像水流會尋找最低點,火苗會順著風勢蔓延。它在尋求平衡,只是我們之前用錯了方法。”
    慕容雪靠在一旁的石柱上,臉色依舊蒼白,但眼神清明:“你的意思是,我們要順應它的節奏,而不是強行壓制?”
    “對!”洛璃點頭,隨即閉上眼,開始調整自己的靈力波動。她嘗試將空間之力釋放出去,讓它像一根琴弦般微微震動,去捕捉那道若隱若現的心跳頻率。
    空氣中頓時多了一絲奇異的波動,像是風吹過水面時泛起的漣漪。
    “你在做什么?”端木云警惕地站了起來。
    “調音。”洛璃的聲音帶著幾分輕松,“就像給樂器定調一樣,我要讓我的空間之力和它的頻率一致。”
    “聽起來很玄乎。”公孫宇嘀咕了一句,但還是掏出玉簡,開始記錄眼前的變化。
    隨著洛璃的靈力逐漸穩定,她體內的空間也開始產生微妙的共鳴。閣樓中央,一道微弱的光芒悄然浮現,像是感應到了什么,輕輕震顫了一下。
    這一幕被公孫宇捕捉到,他眼睛一亮:“等等!你們看,她的空間……好像在回應禁制!”
    “真的?”慕容雪撐起身子,努力睜大雙眼。
    果然,只見洛璃身上的氣息越來越柔和,而原本狂躁不安的禁制表面,金色光芒也變得溫順起來,像是被安撫的小獸,慢慢安靜下來。
    “原來如此。”洛璃睜開眼,嘴角揚起一抹笑,“我一直以為空間只能儲存、防御、加速時間,但現在看來……它還能主動調整頻率,影響外界的-->>能量結構。”
    “所以你的意思是,這個空間不只是個倉庫?”端木云撓頭,“它還能當個……調音師?”
    “差不多吧。”洛璃眨眨眼,“至少現在它愿意配合我試試看。”
    “那接下來怎么做?”慕容雪問。
    “你們繼續幫我觀察變化。”洛璃抬手,指尖輕點空間核心,“我來試試把空間之力注入進去,看看能不能和它建立真正的連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