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只有一張桌子空著。
也不用找座位號了。
他徑直過去坐下。
落座前,他還特意看了眼坐在后面的那個女生。
她低著頭,手里拿支筆,假裝很忙的樣子。
還怪好笑的。
蔣利坐下,現在閑著也是閑著。
他轉回去,小聲問:“同學,你有多余的橡皮嗎?”
“有。”
張楚媛像只遇到危險的小倉鼠,頭也不敢抬,交出自己的橡皮。
“謝謝。”
過了幾秒,蔣利再次轉回來。
“同學,你有多余的鉛筆嗎?”
“有。”
又過了幾秒。
“同學,你有多余的中性筆嗎?”
“有。”
又過了幾秒。
蔣利再次轉回來。
在捉弄別人的時候,人永遠不會覺得累。
張楚媛不敢看他,護住自己的文具,小聲道:“我,我也沒有多余的了。”
像是那種被校霸欺負的弱小女生。
這動作是認真的嗎?
蔣利有點被傷到。
只是和她開個小玩笑。
沒想到在她心里自己已經變成那種會搶文具的人了。
蔣利把剛才借過去的筆和橡皮歸還,說自己以為沒帶,結果在衣服口袋里,然后對她說了句謝謝。
希望這樣能勉強挽回一點正面形象。
小插曲過后。
蔣利坐在座位上放空腦袋。
考試前他都會這樣,類似于一種冥想狀態。
但這次的冥想沒有持續太久。
他開始想監考教師會是誰。
只要不是本班老師就行,不然過會兒提前交卷肯定會很麻煩。
如果是生物老師也還行,生物老師很好說話,脾氣也好。
就在他猜測的時候。
座位離教室門口比較近,老師還沒進來,他就先聽到了鞋跟接觸地面的聲音。
很熟悉。
這個走路的節奏,這個落地的輕重……
蔣利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
他看向教室門口。
幾乎是同一時間。
老方提著試卷袋走了進來。
悲。
烏魯魯來堵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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