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水城,城外。
肖云金和肖云鶴,以及韓柏帶了銀子來駐扎的營地贖人。西涼不像中原那樣富庶,在這些地方雖然有流通的銀票,卻比較少見,最硬的是金子和銀子。
甚至一些地方的交易,還有以物易物不用錢的。
一行人來到營地外等著,過了好一會兒,也沒見林豐來接收錢財。
肖云金等得有些不耐煩,皺眉道:“這個林豐,真是自以為是。不管怎么說,我是他的大舅,卻讓我們在這里干等著。該不會,他還沒來吧?”
肖云鶴道:“他到了天水城,身為蕓兒的未婚夫,總要帶著姜蕓到肖家拜訪。到時候看我怎么收拾他,給他臉了。”
兩人的抱怨,傳入韓柏耳中。
韓柏心中大喜。
如果肖云金和肖云鶴兄弟一直順從姜破虜,兩家的關系好,對韓家很不利。現在,肖家的兩兄弟對林豐不滿,對姜家也不滿,就會站在韓家一方。
如此,肖家才能圖謀更多。
韓柏微笑道:“云金兄,我們想著林豐也是從天水城來,就一直在營地外干等。或許,林豐已經到了軍營,只是沒出來。”
肖云金看著軍紀森嚴,殺氣騰騰的金云堡士兵。他看過去時,能感受到那些金云堡士兵看過來的殺氣。
似乎要直接殺人。
肖云金不樂意去,吩咐道:“老二,你去問一下。”
肖云鶴被金云堡的士兵掩殺過,心中有陰影,有些扭捏道:“大哥,為什么不你去?”
兩人突然僵住。
韓柏看在眼中,心中鄙夷肖云金和肖云鶴的膽怯,若非姜破虜照拂,肖家也就是一個大家族而已,不可能有更大的發展。
有姜破虜的扶持,兩人也是爛泥巴扶不上墻,也就做點正常的事情。
韓柏大步來到營地門口,開口道:“我等聯袂來見鎮北將軍林豐,趕緊去通報。這外面有鎮北將軍的大舅和二舅,怠慢了貴客,不怕鎮北將軍問罪嗎?”
站崗的士兵回答道:“將軍還沒有回來,等著。”
韓柏愣了下。
林豐竟然還沒來。
太慢了!
韓柏轉眼恢復平靜,來到肖云金和肖云鶴的面前,說道:“哎,看來林豐真不把你們放在眼中。一個是林豐的大舅,一個是二舅,這么親近的關系,林豐竟然還沒來。”
“該死!”
肖云鶴更是大怒,咬著牙道:“沒有我們肖家的扶持,姜破虜算個屁啊?現在姜破虜不幫我們,還縱容林豐這個女婿,實在可惡。”
肖云金臉色陰沉,強硬道:“林豐的確是可惡。”
韓柏正要再次煽風點火,挑撥一下兩家的關系,忽然瞥見營地遠處,有著一隊人馬策馬來了。
為首的人,赫然是林豐。
林豐帶著姜蕓,以及隨行的護衛來了。
不多時,林豐騎著赤兔馬來到營地外,卻沒有下馬,他騎在馬背上審視著韓柏,看著肖云金和肖云鶴,問道:“允諾的錢財帶來了嗎?”
肖云鶴被晾著,更覺得沒面子,早就攢了一肚子的怒火。
林豐來了,這股怒火再也控制不住。尤其他是林豐的大舅,更不需要控制怒火,也不怕林豐。
肖云鶴大聲質問道:“林豐,你是怎么當晚輩的?我們拿了錢來贖人,你竟然姍姍來遲。你是晚輩,在我這個舅舅的面前騎在馬上,成何體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