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離去,林豐和段陽推杯換盞。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林豐沒有再浪費時間,主動道:“賢弟,我們去天上樓喝。”
段陽眼中掠過喜色,嘴上卻說道:“每一次去天上樓,都是兄長招待,太讓兄長破費了。”
林豐正色道:“這有什么破費?區區一點小錢而已。”
“北地苦寒,沒什么玩耍的,賢弟在金云堡等候圣駕這段時間,盡管在天上樓玩耍。等陛下快到的時候,你再回金云堡,我們一起南下真定府邊境迎接。”
“如果賢弟要去其他的地方玩耍,也盡管告訴我。”
雖說寧無雙去了京城,天上樓作為寧家的根本產業,依舊在運轉。天上樓現在不強迫女子,也不禁止女子贖身,一切看個人選擇。
現如今,天上樓依舊火熱,來來往往的人很多。
段陽喜歡天上樓的氛圍,笑說道:“多謝兄長。”
北方鳥不拉屎,環境惡劣,沒什么玩耍的。有天上樓穩住段陽,才能讓段陽享受到賓至如歸的感覺,讓段陽樂不思蜀。
關系好了,什么事兒都好辦。
關系不好,你花費的錢更多,也辦不成事情。
林豐帶著段陽來到天上樓,親自安排了人伺候,反正段陽喜歡哪個類型的,就讓哪個類型的伺候。
林豐囑咐了掌柜和老鴇好好招待段陽,千萬不能怠慢,也不能透露太多的消息。
一切安排完,林豐才回了金云堡。
林豐回來,蕭正卿和荀通再一次來了。
蕭正卿板著臉,皺眉道:“主公,皇帝要來金云堡巡視,這是個大麻煩。尤其皇帝喜好奢靡,他完全是浪費國帑,折騰百姓。”
荀通眼中掠過狠色,咬牙道:“皇帝無道,導致百姓家破人亡。等他來了,干脆讓賊匪出手,把狗皇帝殺了。皇帝死了,天下大吉。”
林豐聽到荀通的話,心中一笑。
將來,他是要造反的,有荀通這樣的造反派最好辦,內部才不會有什么阻力,只是現在不行。
同時,不能他去殺皇帝。
現在殺皇帝,無數人會舉起討伐他的大旗,來彰顯自身的合理合法性。
皇帝可以死,不能死在他的范圍內。
尤其現在的林豐,自身實力和底蘊都不夠強。即便林豐苦心孤詣的謀劃,現如今比起馬博昌那樣的世家,底蘊都嚴重不足。
乃至于,看似不顯山不露水的趙臨淵,絕對有足夠的實力。
很多人都藏在下面,目前都是未知的。
等天下徹底亂了,到時候各自出手,才能判斷出具體的情況。
林豐正色道:“蕭公、荀公,我們暫時按兵不動,先觀察一二。”
“實力才是根本,有了實力,不管是什么時候都能發展。所以我的觀點,一貫是高筑墻、廣積糧、緩稱王,千萬不能急著做出頭鳥。”
“否則起了個大早,趕了個晚集,最后什么都辦不成。”
對于如何造反,林豐有自己的想法。
更有自己的思路。
絕不可能隨隨便便幾句話,就要改變既定的思路。
荀通思考一番道:“主公說得對,是我沖動了。我只是想著狗皇帝來巡視,又會造成無數的百姓家破人亡。”
林豐沉聲道:“即便百姓受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我們管不了這么多,只能盡力保證自身的實力,保證自己轄區的百姓。”
荀通點頭道:“的確如此。”
蕭正卿道:“皇帝即將來了,干脆我和荀通出去一趟,去看看各地的情況。否則留在軍營中,總容易出問題。另外軍事學院的弟子,也帶出去歷練一番。”
林豐直接道:“你們要出去,去野牛山看一看,肅清一下軍紀。尤其他們雖然在野牛山,卻不是山賊,要讓他們有足夠的思想認識。”
野牛山白蒼是林豐的義子,野牛山的兵力藏在暗中,蕭正卿和荀通都知道。
蕭正卿笑道:“正巧野牛山的軍紀官,一直沒有匯報消息,這次去了進行整訓。”
荀通道:“蕭公說得對。”
兩人定下事情,又說了最近真定府處置豪強,打擊違法亂紀地主的事兒,以及肅清貪官污吏等事情。
一切稟報完,兩人帶上軍事學院的人離開營地,往野牛山去了。
林豐思考著迎接皇帝的事情。
下午傍晚,林豐剛準備吃飯時,士兵來稟報道:“將軍,宇文虹求見。”
林豐吩咐道:“讓他進來。”
士兵去傳令,不一會兒宇文虹進入營帳,行禮道:“將軍。”
林豐笑著道:“左賢王有什么事?”
宇文虹訕訕笑道:“將軍,您看我這一趟帶路去蠻國草原上,立下了些功勞,我什么時候才能回蠻國呢?”
林豐回答道:“要不現在放你回去,再宣傳上一次攻破北蠻各部,是你親自帶路的事兒。”
“別,別!”
宇文虹臉色大變,急忙道:“將軍誤會了,我的意思是您什么時候,支持我回蠻國奪取大汗的位置。宇文泰一敗再敗,如今實力弱,可以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