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被針對了。
宇文虹瞬間覺得是自己去見羅遠山,和羅遠山談判后,沒有答應羅遠山的條件,才會遭到針對。
他現在見不到林豐,想申訴都沒有機會,只能老老實實的出了營帳,任由士兵押解著到了北蠻俘虜一起住的營房。
這里北蠻俘虜居住的營房,不是小屋,而是大通鋪,足足住三十余人。
每個俘虜,腳下都鎖了鐐銬,根本就無法逃走。
不僅如此,北蠻兵在營地中吃不飽穿不暖,肚子一直是餓著的,同時還要干活。短短時間,一個個北蠻兵瘦削孱弱,再沒有昔日的兇悍。
宇文虹和北蠻兵一起被關押,大清早就要起來干活,或是洗衣裳,或是清理糞池,或是搬運煤石,總有這樣那樣的事兒。
上午忙完,餓得前胸貼后背,已經饑腸轆轆才吃飯。
可是,中午的伙食差,沒有半點油水,只能吃五分飽。
下午繼續干活,晚上吃了飯還得接受思想教育,有專門的人來說北蠻的錯誤,說北蠻攻打周朝就是錯誤的,還讓北蠻兵自己去說宇文泰的錯誤,說北蠻的錯誤,可謂是極盡煎熬。
到很晚,才能休息。
宇文虹本就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人,在這樣的磋磨下,堅持了兩天就徹底撐不住了。
他想吃肉!
他想吃飽穿暖!
他想在寒冬暖暖的,穿著厚實的衣裳,烤著火,吃著烤肉,喝著烈酒,那才是最舒坦的日子。
為此,他什么都愿意干。
只要能好好的活著,其他都不在意了。
宇文虹再次請士兵去通報,想要見林豐,得到的消息是林豐很忙。
宇文虹無奈,又艱難的熬了兩天,整個人更是臉色蒼白,氣喘吁吁,上氣不接下氣,仿佛一陣風就能吹倒似的。
宇文虹的精神已經崩潰了。
他不想這樣。
只要能活著,他就算背叛北蠻也愿意,就算給林豐當狗也沒事兒。
宇文虹再一次懇求士兵去通報。
當消息傳到林豐的手中,林豐才同意召見。
實際上,宇文虹的情況一直在林豐的觀察中,他注意到宇文虹精神的崩潰,注意到宇文虹的絕望,才沒有再吊著。
現如今,已經碾碎宇文虹的尊嚴。
如果繼續打壓,說不定宇文虹就徹底瘋了,得留著一線生機。
宇文虹在士兵的押解下,腳上帶著鐐銬,穿著單薄的衣衫,臉上蒼白,嘴唇烏青,瑟瑟發抖的來到林豐的營帳中。
營帳內,有炭火燃燒驅散寒意。
林豐的面前,還擺放著一壺熱酒,還有著冒著香味的烤肉。
暖意撲面而來,香味撲鼻而來,宇文虹只覺得饑腸轆轆,口舌生津,恨不得沖上去吃一口肉。
烤著火,聞著肉香,宇文虹感覺身體內,似乎都多了些力量,人舒服了許多。
面對著林豐,宇文虹再無任何的底氣,直接跪在地上,以頭叩地懇切道:“罪人宇文虹,拜見林將軍。”
林豐淡淡道:“有什么事?”
宇文虹眼中有著渴望,毫不猶豫道:“罪人宇文虹,愿意歸順林將軍,為林將軍效力,為周朝效力,懇請林將軍能給罪人一個機會。”
林豐笑著道:“北蠻一向是毫無誠信,今天答應的事情,明天就可能反悔。你要歸順本將,要為周朝效力,本將如何相信你的態度呢?”
宇文虹知道考驗來了。
要歸順,就得有投名狀,否則林豐不會相信他。
宇文虹深吸口氣,毫不猶豫道:“罪人知道蠻國各部的位置,也知道各部的兵力多寡。”
“只要將軍和蠻國開戰,罪人愿意幫助將軍帶路,帶著周朝的天兵殺入北蠻,突襲各個部落。”
“罪人心向天朝,愿意為將軍效力,求將軍接納。”
宇文虹說道:“懇請將軍,給罪人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林豐身體微微前傾,臉上笑容柔和,說道;“本將一向是不勉強人,你考慮好了嗎?”
宇文虹心頭腹誹。
你不勉強人?
如果不勉強人,為什么要各種刁難,讓他吃盡苦頭,讓他吃不飽穿不暖。
現在,他過著不是人的日子。
可是,宇文虹不敢表露想法,信誓旦旦道:“罪人所句句屬實,北蠻毫無未來,唯有歸順周朝才有出路。罪人愿意做林將軍的一條狗,為林將軍看家護院,求將軍給我一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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