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六虎笑道:“明白。”
林豐的話,他一丁點都不相信。
忠于皇帝,就不會收留他,就不會去祭拜葉春華,還不會有強大的野心。
林豐目光掃過羅遠山和魏虎等人,呵斥道:“爾等也一樣,管好自己的嘴,不要胡亂語。想要做大事,首先得管住嘴。如果連自己的嘴巴都管不住,就別帶兵了,早些滾出軍營。”
羅遠山注意到‘做大事’三個字,眼神前所未有的明亮,立刻道:“謹遵義父之令。”
“末將遵命!”
李壯和魏虎也齊齊說話。
只是,一個個眼神反而有些期待。喊了剛才的話,林豐只是輕飄飄的呵斥幾句,并沒有太大的處置。
林豐繼續道:“玩笑話不多說了,說正事兒。我要接管武川鎮和神堂堡,你們知道情況嗎?”
李壯搖頭道:“末將不知道。”
羅遠山皺眉道:“之前沒想過會涉及,就沒打聽消息。”
魏虎也道:“俺也一樣。”
鄧建卻是道:“將軍,末將倒是一清二楚,因為昔日的李謙和神堂堡、武川鎮都有來往。”
林豐道:“說說看。”
鄧建解釋道:“神堂堡的主將名叫宋河,是太原縣人,估計快五十歲。”
“這個人極度的貪財,凡是在他麾下做官的人,都必須給錢。逢年過節,要給孝敬。他過生日,他妻兒小妾和父母過生日,也還得給錢。”
“不給錢,就別想當將領,而且還會被穿小鞋。”
“神堂堡的軍隊在宋河摧殘下,幾乎是沒了戰斗力。”
“唯有宋河養了一支精銳,約莫有千余人,是窮兇極惡的潑皮,殺人不眨眼。”
鄧建解釋道:“這一支潑皮,不僅屠戮百姓,還屠戮不聽從宋河的人。”
林豐問道:“宋河暴虐貪財,為什么趙臨淵沒處置?”
鄧建嘆息道:“宋河的確貪財,可他收了錢后要上供給趙臨淵。現在朝廷不發兵餉,趙臨淵整天為了錢也焦頭爛額,整個北方又有賊匪亂竄,至少神堂堡沒麻煩他,那就算是能干的人了。”
林豐點了點頭,問道:“武川鎮呢?”
鄧建解釋道:“武川鎮的主將名叫石鋼,年近四十,最是好色,尤其好人妻。他曾當眾殺了下屬,搶了下屬的妻子,玷污后又把人殺了。”
“石鋼好色,更有將領投其所好的,還任由士兵四處劫掠百姓,打百姓的秋風補充糧草和錢財。”
“武川鎮的兵力,猶如賊匪一樣,沒什么戰斗力。”
“宇文泰之前沒能打破咱們金云堡,轉而去攻打武川鎮,殺得石鋼慘敗,劫掠一番后就宇文泰才離開。”
鄧建沉聲道:“石鋼有一個兒子名叫石宗,頗為善戰。石宗率領兩千精兵,鎮壓了武川鎮,沒有人反抗石鋼。”
林豐眼中掠過冷色。
北方六鎮糜爛至此,還想進一步穩定北方局勢,看來想太多了,他也把趙臨淵想得太好了。
趙臨淵這人不行。
當然,趙臨淵在太原府有自己的嫡系,對北方六鎮的兵力就不怎么管。只要六鎮不出亂子,趙臨淵就沒法管。
如今,林豐卻要全部調整。
林豐略作思考,沉聲道:“既然武川鎮和神堂堡都是爛攤子,就直接掀翻爛攤子重新來過。”
鄧建問道:“將軍打算怎么辦?”
林豐吩咐道:“你以為我征北將軍的名義,派人去神堂堡和武川鎮傳話,召宋河和石鋼來金云堡商談事情。”
鄧建問道;“將軍,萬一他們不來呢?”
林豐笑了起來,說道:“如果他們不來,我就有了出手的機會。到時候,直接處死宋河和石鋼,把他們的人斬殺殆盡。”
鄧建點頭道:“卑職遵命。”
話鋒一轉,鄧建擔心道:“以將軍的實力和能力,殺宋河和石鋼易如反掌。只是,萬一有人請趙臨淵出手,您就麻煩了。”
林豐取出了腰間的云龍劍,打開布袋拿出劍,笑道:“有這柄劍在,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鄧建疑惑道:“這是什么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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