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彪此時此刻,滿腦子都是兒子死了,要為兒子報仇的事情,要讓殺他兒子的人付出代價。
黃彪當即起身,吩咐道:“準備馬車,我要立刻去京兆尹府。”
管家急忙道:“家主,不調查下林豐的情況嗎?”
“不用查,本官很清楚。”
黃彪身為國子祭酒,也是朝中的重臣,知道朝廷的消息,也清楚林豐是金云堡的武將,因為擊敗北蠻,才能有機會入京面圣。
林豐入京就找了段陽,去見了田奮。即便林豐和段陽有些關系,也就那樣而已。
不管林豐有什么關系,殺人是要償命的。
殺他兒子,他更要讓林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要讓林豐在無盡的悔恨中死去。
黃彪連衣裳都沒換,就穿著常服出了黃家,乘坐馬車一路到了京兆尹府。他進入京兆尹府見到左躍,直接道:“左大人,林豐在府衙監牢,對嗎?”
“是!”
左躍笑著點頭。
得知黃彪來時,左躍已經派人悄悄的把消息送走,讓在宮中的丞相知道。
如今,只需要拖住即可。
左躍一副神情嚴肅的模樣,說道:“黃大人,你兒子被殺的事情,本官已經調查清楚。說起來,的確是你兒子先惹事兒。”
黃彪大袖一拂,哼聲道:“我兒子還是個孩子,反觀林豐一把年紀,竟然在大庭廣眾下殺人。如此窮兇極惡的人,即便不是我兒子,是其他人也會被殺。這事兒,不能怪我兒子,林豐必須死。”
他目光灼灼盯著左躍,道:“請左大人交出林豐,我欠你一個人情。”
左躍搖頭道:“不行!”
對于黃彪,不論各自的背景關系,左躍身為三品的京兆府尹,比四品的國子祭酒官職更高的。
也就是黃彪給韓國公當狗,左躍不希望把人得罪死了。
否則,左躍直接把人叉出去。
黃彪見左躍如此的不配合,冷聲道:“左大人,為了一個邊境的武夫,難道你要和我為敵嗎?”
左躍看著黃彪狂妄的態度,心中鄙夷,更有些不舒服。
只是,左躍沒有撕破臉,訴苦道:“黃大人白發人送黑發人,我能理解。可是事情發生在京兆尹府,隸屬于我的管轄范圍。”
“涉及的林豐,又是擊敗北蠻的將軍,是朝廷的功臣。”
“不經過程序就殺了林豐,或者是把林豐交給你,我怎么向朝廷交代呢?”
“這件事情,要仔細談一談。不如去后院喝一杯熱茶,我們聊聊具體的情況。”
左躍問道:“不知道黃大人意下如何?”
黃彪不清楚左躍拖延的策略,以為左躍是想談條件撈好處,而他也想蠱惑左躍,點頭道:“恭請不如從命,我和左大人仔細談一談。”
兩人去聊天的時候,消息送入宮中,傳到了丞相田奮的耳中。
田奮笑容浮現,黃彪這個狗東西終于上鉤了。
田奮起身就往皇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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