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豐面對來者不善的黃善,斜眼一掃道:“來,我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對著凳子喊一聲,它答應了你,我就讓你。”
黃善手中折扇一抖,叫囂道:“老家伙,你知道本公子是誰嗎?”
林豐刺激道:“你是誰,和我有什么關系呢?我今天來玉春樓,只是來聽曲看女人的。你一個大男人,跑到我的面前騷什么?”
黃善怒道:“你找死!”
林豐瞬間站起身,他脫胎換骨后又高了些壯了些,縱然兩鬢斑白顯得年紀大,可是精悍的身軀有著極大的壓迫力。
戰場上殺出來的氣勢,讓林豐給人更強的壓迫感。
黃善被林豐盯著,也是心頭一慌,接連后退兩步。
林豐嘲諷道:“你胯下小豆丁,瘦胳膊細腿的,還想殺我?你盡管出手,看是我先死,還是你先死。”
黃善當即要動怒,卻被親隨拉著。
黃善猛地踹了一腳親隨,呵斥道:“廢物!”
親隨壓低聲音,解釋道:“公子,您是玉春樓的常客,誰都清楚您的身份,更知道咱們黃家。”
“這個老家伙很面生,從未見過,恐怕來頭不小。”
“我們先查一下,看看對方的身份。如果是有大來頭的人,就不必管他,且讓他囂張一會兒。”
親隨眼神銳利,道:“如果沒有來頭,今天必須弄死他。”
黃善心中不舒服,卻也吩咐道:“去吧。”
雖說黃善橫行跋扈,喜歡美色、賭博,卻不是傻子,知道誰能得罪誰不能得罪。對不能得罪的人,黃善處處巴結,絕不挑釁。
對于身份低的人,只要觸怒了他,或者讓他不高興了,一定要弄死對方。
黃善任由親隨去調查消息,欣賞著歌舞,仔細打量著今天跳舞的歌姬。
這些歌姬不是固定的,每天會換人。
頭一天的歌姬或許風騷,今天的歌姬可能妖嬈,明天的歌姬或許清純可人。
各種類型輪換,讓來欣賞的人樂在其中。
今天領舞的歌姬是玉春樓的花魁之一,奈何胸前沒有二兩肉,一副我為國家節省布料的圣人心態。
好在,女子的相貌很出色。
五官精致,肌膚白皙,水汪汪的大眼睛清純無暇。乍眼一看,就覺得女子太清純太空靈了,恨不得抱在懷中狠狠的安慰一番。
好賭的爹,患病的娘,年幼的弟弟,我不疼她誰疼她呢?
林豐卻覺得普通。
他不是這一類的愛好者,連養她長大的奶奶都不見了,讓人提不起興致。
還得波瀾壯闊,有足夠心胸的女子才好。
林豐眼角的余光一掃,瞥見黃善看得入神,心思快速的轉動,嘖嘖道:“可惜了,可惜了。”
黃善在不遠處聽到,眼神更是不滿,冷笑道:“人家天姿國色,在你的口中就成了可惜。你這種不懂風雅,粗鄙不堪的人,別來丟人現眼。”
林豐嘲諷道:“如果是她這樣的女子,生出你這樣的胖子,怕是小時候都養不活。你喜歡是你的事兒,我喜歡是我的事兒,關你屁事兒。”
黃善不屑道:“聽你的口音,不像是京城人。老東西,我送你一句話。在京城這一畝三分地,是龍你得盤著,是虎你得趴著。”
林豐說道:“天下間的真龍只有一條,那就是當今陛下。你敢說龍趴著,是大不敬之罪。”
黃善倒吸了口氣。
他就是說一句話而已,老家伙竟然上綱上線,直接給他摁上了皇帝的事兒。
沾上皇帝就是大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