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隊沖出一段距離,又調整方向殺了回來。
林豐仿佛砍瓜切菜一樣,輕松殺入北蠻騎兵中,劍光閃爍,帶著鮮血揮灑,斬殺一個個北蠻兵。
連續的殺戮,林豐在半個多時辰內,已經三進三出,殺得更加兇狠。
司馬充看到林豐亂殺的一幕,心中驚駭,連忙道:“大汗,林豐太兇殘,我們的士兵去圍殺,沒有起到作用,反而被他不斷斬殺。”
“在下建議,騎兵迅速集合列陣,組建人墻堵死林豐的去處。”
“同時,再派人去砍馬腿,或是讓人去捅冷刀子。”
“總之,務必要摁住林豐,把他沖鋒的速度降下來,不能讓他來回的沖刺。”
司馬充有些憂心忡忡。
這一戰,不好打。
宇文泰卻沒有采納,大袖一拂道:“北蠻兒郎驍勇善戰,已經包圍了林豐,要殺他只是時間問題。”
“林豐畢竟上了年紀,一個五十歲左右的人能殺多久呢?用不了多久,林豐就會因為體力消耗被拿下。”
司馬充皺著眉頭,繼續盯著。
見林豐來回的沖殺,轉眼又是兩次進出,林豐帶著人已經五進五出。
雖說北蠻的軍隊依舊穩健,沒有任何的慌亂,可是圍攻林豐的北蠻兵卻分散了許多,都有些遲疑不前。
司馬充勸道:“大汗,再分散進攻,我們的人會被分散擊破。即便損失不是太大,可是軍心的影響太大。”
宇文泰不甘心,說道:“再等一會兒,或許林豐很快就扛不住了。”
殺戮還在持續,轉眼又一次進出。
林豐帶著人六進六出,渾身沾染了敵人的鮮血,仿佛是一個血人,更仿佛是殺神降世。只要林豐帶著人沖出去,北蠻兵都避開鋒芒,不敢硬抗。
林豐沖鋒,北蠻無人能敵。
司馬充看著林豐來去自如的一幕,提醒道:“大汗,不能任由林豐來回絞殺,對我們的影響太大。”
宇文泰卻是鐵青著臉。
大軍兵臨金云堡,任由林豐肆虐,算什么北蠻兒郎?
北蠻,永不服輸!
宇文泰抽調精銳去圍攻,可是派上去的北蠻兵嚇破了膽,都遠遠的鼓噪,不敢親自去阻擊。
宇文泰氣得勃然大怒,呵斥道:“一群廢物,丟盡了蠻國的臉。換做本汗年輕時,豈會讓林豐逞兇?”
司馬充神情卻驚慌起來,連忙道:“大汗,林豐朝我們的方向來了。快,快躲避。”
宇文泰也是瞬間看過去,注意到林豐帶著騎兵殺來,不再讓人去分散圍攻林豐,反而冷靜的下令軍隊集合列陣,拖住林豐的攻勢。
軍隊列陣,層層的防御形成后,林豐無法殺穿人群,就容易被包圍起來。到時候,林豐縱然天生神力也擋不住。
一批一批的北蠻兵集合,堵住了林豐往前沖的去路。
林豐自然不會去硬闖。
他的人數少,關鍵在于能殺穿防線,能來去自如。一旦被堵住了去路,軍隊無法突進,就會被一點點圍剿掉。
林豐調整方向,再次朝其他北蠻兵的薄弱處殺去。大批分散的北蠻兵聚集,不敢再分散開和林豐交戰。
林豐見沒了機會再掩殺,帶著人脫離戰場,口中喊道:“宇文泰,大廢物沒卵子。”
“宇文泰,大廢物沒卵子!”
跟隨林豐一起的騎兵也叫囂著,聲音響徹天地。
宇文泰看著林豐絕塵而去的影子,咬牙道:“林豐欺我太甚,縱然付出天大的代價,我也要打破金云堡。司馬先生,你不要拉著我。”
司馬充低頭看著被宇文泰抓住的手,訕訕道:“大汗,我沒拉著您,是您死死拉著我的手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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