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豹立刻說了在金云堡見林豐,進入營帳就被林豐問是哪一只腳邁進去?回答說是右腳邁入就被杖責三十軍棍,還被打了二十耳光。
一切說完,宇文豹咬牙道:“我說了叔父的命令,讓林豐交出烏古石等人,以及賠償一百萬兩銀子。”
“林豐卻說叔父白日做夢,罵叔父是蠻人,罵叔父的祖宗十八代,還說叔父一個蠻夷也配叫囂?”
“林豐最后威脅,說叔父敢南下進攻,他要攻破北蠻,再把叔父的女人都一一拿下,讓她們千人枕萬人嘗。”
宇文豹使勁兒的潑了臟水,咬牙道:“叔父,林豐太猖狂了。”
宇文泰瞬間就怒了。
他派宇文豹去出使,是希望林豐識趣些,可是林豐卻太不識趣。
宇文泰怒火涌動,下令道:“傳我軍令,一刻鐘后南下,一鼓作氣殺到金云堡。”
司馬充眼珠子滴溜溜轉動,提醒道:“大汗,還是要小心點,防止林豐有陰謀詭計。尤其在邊境交接區域,可能有埋伏。”
宇文泰點頭道:“本汗知道了。”
一刻鐘過去,宇文泰帶著大軍南下。
到了金云堡和北蠻交界的區域,這片地區多山林,司馬充再度提醒小心。
宇文泰也小心翼翼走了一段路,卻發現沒有埋伏,大笑道:“林豐竟然沒有布下埋伏,真是愚蠢。”
“換做是本汗,早早就在邊境設下埋伏。由此觀之,林豐也過是一個莽夫而已,他當金云堡的主將,我們反而更好辦。”
司馬充道:“大漢英明!”
大軍繼續趕路,又走了一段距離,靠近了平陽灘的區域。
這片區域在二十余年前,是有小河流途徑的。后來北方的降水量減少,天氣也愈發寒冷,小溪流成了平坦開闊的路。
這樣的區域,適合大批騎兵趕路。
宇文泰走在平陽灘區域,掃了眼平陽灘兩側大半人高的草林,說道:“這一片區域,其實也能設下埋伏。”
“換做本汗,定然在平陽灘布置伏擊。”
“在這里布置拒馬,或者準備了弓弩手,對我們就會造成威脅,至少能阻擊大批騎兵趕路。”
宇文泰愈發自信,說道:“可惜,林豐是不懂的。”
司馬充笑道:“大汗睿智通達,目光如炬,不是誰都能比擬的。這天底下,也只有大汗這樣的一個人。”
宇文泰哈哈大笑起來。
隊伍又往前走了一段距離,大批北蠻騎兵進入平陽灘的開闊地區。
宇文泰笑道:“此地開闊適合駐扎,如果林豐來這里駐扎,構筑防御工事,也能拖住我的大軍。可惜,他不懂啊……”
“大汗,前面有人。”
卻在此時,司馬充的聲音急促響起。
宇文泰隨之往前看去,只見前方三百步外,有大批的步兵從草林中沖出來。
所有士兵在官道上橫亙列陣,還有一排排拒馬擺在了官道上。
宇文泰神色不屑,嘲諷道:“天真的周人,愚蠢的林豐,竟然在開闊地區阻擊,這是找死。先鋒軍,立刻剿滅這支軍隊。”
命令下達,周圍的北蠻先鋒騎兵快速的往前。
戰馬奔馳,掀起一地煙塵。
“放箭!”
金云堡列陣的步兵中,羅遠山身披甲胄,神色冷靜,果斷下了命令。
早就列陣的金云堡步兵,最前排以強弩平射,后方的大批步兵以強弓斜射。
密密麻麻的弩箭和弓箭掛著刺耳的呼嘯聲,在空中掠過,更是遮擋了天空中的陽光,使得騎兵頭頂的光線頓時一片暗淡。
隨即無數的箭雨落下,撲哧撲哧的射入北蠻兵的身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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