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戲?什么拍戲?”蘇靜靜一臉茫然,眼圈說紅就紅,泫然欲泣,楚楚可憐地看向四周的圍觀群眾,“各位叔叔阿姨,大哥大姐,你們評評理,我一個女孩子,怎么會讓他一個老人家自己磕頭?我的車上是有行車記錄儀的,剛才停車、他倒下來、我下車、我姐姐給他錢、他不要、他自己突然磕頭……全過程都拍得清清楚楚。他這分明是看我姐姐心軟給了兩百還不滿足,還想訛更多。”
她這番話說得條理清晰,聲情并茂,加上她出色的外貌和此刻柔弱無助的表情,極具感染力。最關鍵的是,她篤定剛才和老頭低聲交談的內容,旁人根本聽不清。而老頭額頭流血是事實,他自己磕頭也是事實。更為重要的是,有行車記錄儀為證,至少能證明車沒動后他自己磕的。這壞老頭碰瓷的嫌疑是跑不掉的。
而且,蘇靜靜給過兩百也是事實。這一切串聯起來,在不知情的路人眼中,邏輯完全自洽:就是一個貪得無厭的老無賴,碰瓷不成,還想用自殘的方式進一步訛詐善良且有錢的姑娘。
“我呸!真不要臉!”
“給了兩百還不走,還想更多?人心不足蛇吞象!”
“自己磕的賴別人?當我們是瞎子啊?”
“那行車記錄儀肯定拍得一清二楚!報警!讓警察來看!”
“這老頭我好像見過,以前在別的地方也碰過瓷,不能便宜他。”
圍觀群眾義憤填膺,紛紛指責老頭。還有人真的掏出手機開始錄像或報警。
老頭百口莫辯,急得直跳腳,扯著嘶啞的嗓子大喊:“不是!她騙人!她剛才悄悄跟我說的。她說拍戲,她說給我一千塊!”
可他的辯解在群情激奮和“完美受害者”蘇靜靜的對比下,顯得蒼白無力,甚至像是惱羞成怒的胡亂語。
他站起來時后,雙腿行動自如,就更加的暴露了他碰瓷的本性了。
當場有人指責起來。
“我去,看到沒,這死老頭先前還說腿斷了,這會兒就又好了。這也太不要臉了吧!”
“是啊,這也太不要臉了。現在是裝都不裝了啊!”
“這老頭壞得很。”
眾人罵罵咧咧。
老頭兒有點慌,但想想自己頭也磕破了,再不多搞點錢就虧大了,便心有不甘地起身想要去抓蘇靜靜的胳膊,并大喊:“快,賠錢,不賠錢別想走!”
“大家快看啊!他還要拉扯我,耍流氓啊!”蘇靜靜見老頭情急之下想抓她胳膊,立刻像受驚的小鹿般躲開,眼淚適時地啪嗒啪嗒掉下來,演得那叫一個我見猶憐。
這一下更是點燃了圍觀人群,特別是男性群眾的保護欲和正義感。
“住手!老東西還敢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