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我可以賠!”喬安道:“但你有證據證明我違約了嗎?”
徐昊聽見這話都懵了,清了清嗓子道:“契約上說了,四月初十交貨,如今都四月底了,我一布匹都未收到,這不是違約是什么?”
喬安聽了徐昊的話后把契約拿起仔細看了看,確實如徐昊所說,交貨日期在四月初十。
“周叔么,麻煩你去染布坊內隨便幫我拿一匹布出來。”
“啊?好的!”周叔么一愣,不知道喬安要做什么,但還是轉身就去了染布坊。
染布坊本來被徐昊叫人給圍住了,不準進也不準出,可現在圍住染布坊的那些人都老老實實的退到一邊去了,所以周叔么很快就進染布坊里拿了一匹布出來交給喬安。
喬安接過布匹之后轉手就遞給了徐昊,徐昊看著遞到他面前的布有一瞬間的呆愣,“這,這什么意思?”
“縣丞大人不是說染布坊一布匹都沒有交給你嗎?如今我先交一匹布給你,自然就不存在什么違約的說法了,剩下的布匹我會盡快染制出來交給縣丞大人的。”
見徐昊一副不理解的樣子,喬安好心的和徐昊解釋了下,指著契約說:“契約上是說了逾期未交貨需雙倍賠付,但并未規定交貨的數量,可現在我已經交了貨,怎么能算違約呢?一布匹那也是布啊!”
“你,你這是強詞奪理!”徐文才想罵喬安來著,不過看著站在喬安身邊的鐘曄就蔫了。
徐昊咬牙切齒道:“誠如你所說,一布匹也是布,可交貨日期是四月初十,不是今天。”要不是當初為了找個眼生又不露怯的人來演戲,他也不會找一個什么都不懂的戲子,以至于現在被喬安抓住這么大個漏洞。
“聽說我這染布坊之前不小心遭了賊,損失了不少染料。縣丞大人體諒,定會寬限些時日,把這匹布收下。”喬安笑吟吟的說,只不過那笑根本就沒有達到眼底。
“和他廢什么話?!”鐘曄道:“直接抓起來查一查不就清楚了。”
徐昊被鐘曄這話嚇得身體一抖,他可禁不住查!
訕笑著把布收起來,徐昊道:“剩下的貨不著急,慢慢來!呵呵,那個我府衙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他得趕緊把鐘曄的身份告訴知府,看看接下來該怎么應對?
徐文才看著徐昊手里的那匹最普通的藍色布心都在滴血。
整整五萬兩銀子就換來這么一匹布,還是市面上最普通的藍布,雖然樣式挺好看的,但怎么也抵不上五萬兩銀子。
周叔么是個老實性子,喬安讓他隨便拿一匹布他就在最普通的那些布里挑了一匹,賣價高的那些匹看都沒有看一眼。
徐昊氣勢洶洶的來,灰溜溜的走,背影都透著一股落荒而逃的味道,看的郭村長他們心情舒暢了不少。
“安哥兒,你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徐昊他們一走郭村長就齊齊圍上來了,“我們寄出去的信應該還沒到京城才對。”
他們發現徐昊心懷不軌之后立馬就給遠在京城的喬安寫了信,但西河村距京城千里之遙,喬安回來得也太快了!
“是王管事帶去的消息。”喬安在回京城的路上已經從護衛的嘴里把事情的經過粗粗了解了一下,王管事確實比李容他們更先發現徐昊的陰謀,發現之后就立即飛鴿傳書到京城,黃三爺得到消息后一方面讓人告訴喬安并護送他回來,另一方面就進宮給鐘曄求了欽差大臣的職位,讓鐘曄好生護著喬安。
郭村長暗自慶幸,還好有王管事,要不等他們的消息送到京城,只怕黃花菜都涼了。
“還好你回來了,要不今日還不知道會如何呢!”
“村長爺爺放心!我回來了他們就不能耍心眼子了。”喬安道:“村長爺爺,這段時間發生的事你能好好的和我說一說嗎?還有容哥兒和軒哥兒他們,都還好嗎?”在路上他聽說李容和楊軒被氣暈了可是嚇了一大跳,李容和楊軒可是師兄們的心頭肉,真要是出了事場面可就不好收拾了。
“你不說我也要好好的和你說一說。”郭村長一想到徐文才和徐昊能用這么下作的方式就怒氣沖沖,“事情啊還要從最開始說起,當時你才離家沒多久...”
聽完郭村長說的話后喬安想了想,問鐘曄道:“你覺得是誰在背后給徐昊撐腰?”
鐘曄想也不想道:“丞相咯!”微頓,繼續道:“關于安哥兒你的一切消息卻是本地知府告訴丞相的。”很早之前這件事他們就調查清楚了,因為本地知府過年時回京述職了,喬安的情況就是那個時候擺在丞相面前的。
“我也是這樣想的。”不得不說丞相的心是真的狠!在不確定派人殺他成沒成功時依舊授意知府對他下重手,為的就是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我看徐昊那樣子也不知道丞相已經回鄉種田去了,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鐘曄問。
喬安根本沒把徐昊放在眼里,“不急。”刀一直懸在脖子上欲落未落才是最讓人提心吊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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