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何在?”
喬安朝護衛使了個眼色,護衛得到指令后立馬朝堂外走去,不一會兒就帶了一個包袱和…一具棺材到堂上來。
護衛先把手上的包袱交給喬安,而后才把扛在肩上的棺材放在地上。
大理寺卿還在震驚這護衛的力氣可真大連棺材都能一手扛起時就聽到喬安開口道:“大人,人證物證在此。”本來人證已經被護衛處理了,只剩下物證,但后來喬安又讓護衛把人證弄回來了。
他可是來報案的,一個物證怎么夠?
自然是要把人證也一起帶過來!
大理寺卿看了下包袱里的武器,是京城一家特別有名的鐵鋪打造的,武器上有那家鐵鋪的標識,獨一無二。
指了指棺材,詢問道:“這也是證據?”誰會拿棺材當證據?
而且恕他直,他一點兒都沒從棺材上看出證據的樣子,擺在那的就是一副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棺材,一點兒不平常的東西都沒有。
“當然!”喬安道,察覺到大理寺卿的臉色不太對,喬安想了下才反應過來,忙道:“證據不是棺材本身,而是躺在棺材里的人。”
躺在棺材里的人是證據!?
喬安的話讓大理寺卿更加疑惑的,嚴肅道:“把事情的經過從頭講來。”
“是,大人。”
喬安把那天晚上的情形完完本本的講了出來,末了道:“大人,要不是草民的好友提前派了護衛暗中保護于我,只怕此時草民一家都已經命喪他人之手了!草民從不與人為惡,實在是不知得罪了什么人,竟要草民一家的性命。”
自那天晚上從護衛的嘴里得知丞相想讓徐青陽為兒婿而派人來殺害他之后,喬安就生出了要來京城走一趟的念頭。
他要來京城看看徐青陽到底是不是真的不為權勢所動,也要來京城看看輕而易舉就決定他生死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自喬安重生以來,喬安一直秉持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人生信條。而這次,丞相竟然都派人來殺他了,喬安自然不會坐以待斃。
因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一次忍,二次再忍,三次直接斬!草!除!根!
當然,喬安也是有自知之明的,丞相那么大的官僅憑喬安這微弱的一己之力肯定是撼動不了的,但這也并不妨礙喬安給丞相找些麻煩。
大理寺卿聽了喬安的話后沉默了一瞬,“你最近當真不曾得罪過誰?”一般來說,要人性命都是有深仇大恨,無緣無故的,誰會那么喪心病狂要人性命,又不是sharen狂魔。
“回大人的話,不曾!”
大理寺卿摸著下巴嘀咕道:那這就怪了!
“如果不是你得罪了誰,那會不會是你家的其他人得罪了人?”
“不會!”喬安斬釘截鐵的說:“大人,草民雙親早亡,只留下兩個弟弟與草民相依為命,弟弟年紀都還小且從未出過鎮上,怎會與人交惡?還是這種要人性命的?”
微頓,繼續道:“草民的相公更不可能了!他可是讀書人,去年秋試考中舉人,而后就進京參加會試了,怎會與人結怨。”
聽完喬安的話后大理寺卿仔細的思忖了好一會兒,看喬安的樣子就知道是個老實的,且喬安的年歲也不大,兩個弟弟的年紀只會更小,確實沒大多可能與人結怨,就算結怨也只會是些小摩擦,遠遠上升不到要人性命的程度。
而喬安的相公就更不可能了!
讀書人都看中名聲,喬安的相公還是舉人,這個身份在鄉下已經是極高的了,尋常百姓忙著和舉人打好關系都來不及,怎會與其結怨?
可喬安被刺殺的證據還明晃晃的擺在堂上,盡管喬安有大人物撐腰,大理寺卿也堅信喬安段沒有那個膽子糊弄朝廷命官。
瞥了放在堂上的棺材一眼,大理寺卿想到,要是人還活著就好了!
就算他的嘴再硬,以大理寺的手段也可以讓他吐出一些東西。
不知怎么的,大理寺卿突然有了一種束手無策的感覺,明明是一個很普通的案件,犯人已經伏誅,人證物證也都齊全,可偏偏找不到動機!
大理寺卿處理過諸多的案件,還很少遇到像今天這種連動機都尚不明確的案件。
這動機不明確,案子就沒有辦法確定下來,大理寺卿琢磨著接下來該從何處開始著手,另辟一條蹊徑出來。
突然,大理寺卿的腦子里閃過了一個念頭,他把目光小心翼翼的放在喬安身上,而后又在護衛身上停留了一瞬,遲疑道:“不知你的夫君姓甚名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