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兒八經的長輩?”周叔么聽到這話被氣笑了,“喬澤武你怎么好意思把這話說出口的?你可別忘了,你早就和喬夫子他們分家了,而且分家之后就再沒有來往過。哦!不對,也不算沒有來往,三年前喬夫子夫夫不幸去世,你可是巴巴的上門想要霸占喬夫子的家產。”
周叔么說的事西河村的人都知道,李村長一家和楊村長一家也都知道,黃三爺曾經調查過喬家也知道,只有杜嵐書及姚樂游他們這些人不知道。
杜嵐書聽了周叔么的話只微蹙了下眉頭,因為他在學堂教書和徐青陽接觸比較多,深知徐青陽的為人,可周叔么的話對姚樂游來說卻是一個極大的震撼。
他以前只知道喬安斷絕了與大伯一家的關系,卻不知道為什么?不過他是和徐青陽交好,徐青陽的夫郎他接觸不多,可眼下...
喬澤武和楊敏今天會到喬家來主要就是想要重新修復與喬安的關系,如果不能修復的話他也要把喬安的名聲搞臭,因為他實在是無法接受喬安現在的日子過得比他還要好!
可喬安一來就駁了他的面子,讓喬澤武知道重新修復關系不是件容易的事,所以他只能專心搞臭喬安的名聲,誰知周家的這么不在乎臉面,竟然把以前的事拿出來說!
更為重要的是,喬安竟然也不阻止一下!
許多鄙夷的目光聚集在喬澤武和楊敏的身上,讓兩人有種被當眾審判的感覺。
喬澤武可不會允許自家的名聲被周家的這么詆毀,梗著脖子反駁道:“誰,誰霸占我弟弟的家產了?我那是心疼我三個侄兒,想把他們接回去好好照顧。”
“得了吧,你的心疼還是留給你自個慢慢享受。”郭村長慢悠悠的說,“喬家如今不歡迎你,西河村也一樣!”像喬澤武這樣萬事只知道考慮自己的人郭村長真的是第一回遇見,自喬澤武舉家搬出西河村那天開始,郭村長就把他當做陌生人對待了。
看著西河村的人同仇敵愾,喬澤武氣得臉都黑了,他好歹也是在西河村長大的,這些人怎么能不顧及以前的情誼?
楊敏悄悄扯了扯喬澤武的袖子,眼下這情況他們是真的不適合待在這里了。喬澤武也想離開了,但心底還是有些不甘心,他今天來的目的一個也沒有達成。
徐昊眼尖的發現喬澤武心生退意,立馬給徐文才打了一個眼色,徐文才便往前一步大聲道:“就算以前的事是喬澤武這個做長輩的不對,但如今他有了想要修復的意思,喬安怎么能把他拒之門外?”
喬安聽了徐文才的話只覺得好笑,徐文才這不光是在說喬澤武,還是在說他自己吧?
徐青陽也聽出了徐文才的話外之意,開口道:“沒有哪條律法規定道了歉就必須要接受。我和安哥兒都覺得我們三家維持之前井水不犯河水的關系挺好的,沒必要修復什么。”
“你!”其他人說什么徐文才都不會生氣,可偏偏是徐青陽開口說的,還說的這么平淡、決絕,徐文才一口咬斷徐青陽脖子的心都有了,“我是你爹!你的圣賢書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這就是你為人子和我說話的態度?”
聞,喬安立即伸出手把徐青陽護住了,半側著身體擋在徐青陽面前,不卑不亢的說:“徐青陽已經入贅到我家,是我喬家的人,就算你是他爹也沒資格指責他。”
“就是!”周叔么他們立即開口幫腔,“三年前是你們把奄奄一息的徐夫子抬到喬家讓安哥兒履行婚約,這三年你們對小兩口也不聞不問的,如今上門充什么長輩?”
“大家都知道,這嫁出門的哥兒和入了贅的漢子是一樣的規矩。要是雙方之間關系好有來往就罷了,可偏偏是三年的時間都不聞不問,安哥兒他們上門送禮還被攔在門外連門板都沒進去過的親戚,誰還會走動?”
“徐文才你是怎么好意思說是徐夫子的爹?徐夫子是怎么長大的你沒長眼睛看不見,我們可都是親眼看見了并好好記著。”
.....
雖說天下沒有不是的雙親,可喬安和徐青陽也沒把徐文才他們怎么著,只是不想和他們來往,所以喬安和徐青陽沒有做錯!
聽著眾人的指責,徐文才的臉又紅又綠又黑的,這些人怎么能把事情全部說出來?
徐昊的臉色也變了變,他今天來是想讓姚樂游知道徐青陽是個不敬長輩、不知孝順的人,可不是讓他爹被公開處刑的!
徐昊想要幫徐文才說幾句話挽回一些聲譽,可他只有一張嘴,實在是說不過西河村這么多的人。再者,只要他一開口,這火定會波及到他,他的名聲可不能壞了!
徐昊想要站出來不知道想到什么又退回去的動作被喬安和徐青陽看得清清楚楚的,喬安在心底嗤笑了一聲,徐昊這動作好像縮頭烏龜。
余光瞥見姚樂游的目光,徐昊心底一涼,不行,得想個法子讓西河村的人閉嘴!
眼珠子狠狠轉了轉,徐昊把目光停在了徐昱身上,如今也只有這一張牌可以用了。悄悄的給徐昱打了一個眼色,讓徐昱出面把徐文才從輿論中心解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