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村長最近因蓼藍染布的事在家消極了好幾天,所以根本不知道外面都發生了些什么事。關于謠的事還是村長夫郎從外面聽說之后才回家告訴何村長的,“當家的,不好了!”
之前謠傳徐青陽‘倒霉催’、‘陷害趕考學子’時村長夫郎根本沒在意,只是當做一個閑話聽聽而已,因為徐青陽已經不是他們東河村的人了,徐青陽如何自然與他們東河村沒有任何關系,所以村長夫郎哪怕知道了謠也沒有告訴何村長,可謠的風向突然就變了,還牽扯到了張林和東河村唯一的秀才,村長夫郎就不能不慎重了。
因為他知道在何村長心里徐昊這個秀才到底有多么的重要。
何村長聽到自家夫郎咋咋呼呼的聲音還不耐煩的嘖了一聲,他現在還在為喬安用蓼藍染出布匹的事煩惱呢,其他的事他根本沒空去管。
可村長夫郎的嘴很快,三兩下就把謠的事禿嚕了出來,何村長聽后猛的從椅子上站起來,腦子發懵,“你說的都是真的?”
村長夫郎瘋狂點頭,“現在外面已經傳瘋了!”
何村長怔愣了一下,而后拔腿就往徐文才家而去,臨走到院門口時何村長猛地停下了腳步,沖著自己夫郎大喊了一聲,“你現在趕緊去村里告訴那些長舌的夫郎,誰也不許再議論此事!”
“好,我這就去!”村長夫郎聞點頭,與何村長前后腳出了門。
何村長一路小跑著來到徐文才家,到地方后直接找到徐文才,把外面謠瘋傳的事說給了徐文才聽。
徐文才聽得皺眉,忙叫了張林來問,張林聽到徐文才的聲音就打了個哆嗦,但他也知道躲是躲不過去的,躡手躡腳的來到了徐文才身邊。從張林的嘴里得知謠的真實性,徐文才氣得想拿刀去砍了那些傳播謠的人的心都有了。
“村長,這事絕不可能是我夫郎做的!”張林這些年在徐文才面前裝的實在是太好了,且張林挑撥徐文才和徐青陽之間關系的事做得實在是太成功了,以至于徐文才對徐青陽一點兒信任都沒有,“明明是徐青陽自己的問題,怎么能怪到我們頭上?”
“現在不是張林做不做的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外面所有人都認為徐青陽的悲劇是張林造成的,而這勢必會影響到徐昊的名聲。”誰叫張林是徐昊的親阿父呢!何村長痛心疾首的說,徐文才怎么就抓不住關鍵呢?
現在是誰做的重要嗎?重要的是怎么把徐昊從這場謠的風波里摘干凈!
他們村就徐昊這么一個秀才,絕對不能出任何閃失!
“對對對!”被何村長一提醒徐文才也醒悟過來了,“現在是昊兒最重要!”他還指望著徐昊考中舉人、進士,然后跟著他吃香的喝辣的,悠閑的過完下半輩子呢!
“那現在該怎么做?”徐文才問。
“怎么做?”何村長狠瞪了徐文才一眼,“我要是知道該怎么做還用得著來問你嗎?”東河村里的謠他可以借用村長的身份讓大家閉嘴,可外村的人他根本管不著。
徐文才聞慌了,何村長都不知道該怎么辦?
“那,那就這樣干等著嗎?”
徐文才心里慌得不行,多等一刻鐘徐昊就會被人多詬病幾句,一想到此,徐文才只覺得哪哪都疼。
刮了張林一眼,沉聲道:“你不是整天都在外面待著嗎?發生了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早說!”要是早一點知道,說不定事情就已經被壓下來了。
張林吶吶的不敢語,因為他怕自己一開口就說漏嘴了。
“就算早知道也沒有用!”何村長道:“消息最開始是從鎮上傳出來的,傳到東河村的時候已經人盡皆知了。”
徐文才定定的看了張林好一會兒,張了張嘴,最后什么都沒有說。
“徐秀才呢?”何村長突然問了一句,這么大的事,徐昊也該出來商議商議。
“午后就去鎮上了。”徐文才道,他記得徐昊出門時他還叮囑了要注意安全,早去早回呢!
去鎮上了!何村長急得不行,這么關鍵的時候徐昊去鎮上做什么呢?
張林暗自縮小自己的存在感,真心祈禱徐昊趕緊從鎮上回來,因為徐昊現在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何村長在徐文才家和徐文才面面相覷、相對無了好一會兒之后無奈的回了家,因為他發現不管他在徐文才家待多久,他和徐文才也想不出解決問題的辦法。
拖著疲累的身體回到家,何村長真的從來沒覺得這么無力過!
喬安用蓼藍染布的事還沒想到解決辦法,又鬧出謠這檔子事來,還牽扯到東河村未來的希望,何村長腦袋都快baozha了,也想不出到底該如何是好?
村長夫郎一看何村長的樣子就知道事情還沒解決,忙把孩子們拉到一旁,仔細的叮囑了他們不要吵鬧,免得被殃及池魚。
“當家的,村子里的人我都叮囑過了,那些嘴碎的夫郎更是一再和他們強調了,暫時應該沒有人會傳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