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還真把這件事給搞忘了!
“你的意思是就因為這么一件小事,徐昱記恨我到現在?!還做出了...挑唆人偷水這樣的事?”
徐青陽點頭,不過這可不是一件小事!
徐昱若是嫁給了李煦,現在就是妥妥的舉人夫郎,有徐昱在,徐昊必定會是三合學堂的夫子,看在這門姻親的份上,李煦也不得不對徐昊多照拂一二,很快徐昊就會是東河村唯一的一位舉人老爺。
“徐昱腦子是不是有病!”喬安氣急了,“當時李哥已經定親了,只是還沒公開而已,徐昱怎么能怪到我的頭上?難不成我的臉上寫著我很好欺負這幾個字嗎?”
“消消氣!消消氣!”徐青陽輕拍喬安的背部,“為了不值得的人生氣氣壞了身子不值當。”喬安臉上可沒有寫著他好欺負這幾個大字。徐青陽猜想徐昱心里恨的人不少,只是喬安是他很容易就能想辦法報復到的人,所以才朝喬安報復。
其他人徐昱不是不想報復,只是他人微輕且鞭長莫及,所以不得不把怨恨都埋藏在心底,靜待時機。
“以后我一定要離徐家人遠遠的。”喬安心有戚戚的說道,從這件事更足以證明,徐文才一家腦子都有毛病。
“確實該離得遠遠的!”徐青陽雖是姓徐,但他現在可是喬家的人,喬安說的徐家人自然是不包括他的。
喬安和徐青陽剛把話說完,何村長和徐族老他們也商議好了,他們可以答應徐文才提出的建議,但徐文才家必須要出八十五兩銀子才可以。
徐文才聽到何村長轉述的徐族老獅子大開口的話當即就想破口大罵的,但話到嘴邊還是忍下去了。
“村長,你再去找徐族老求求情吧!八十五兩太多了!”徐文才道:“要不我們雙方各退一步,我們出七十兩,他們出三十兩可好?”
何村長為難道:“這話我剛才就已經和徐族老說過了,但徐族老說,多花幾兩銀子就能把徐昱的責任全部摘干凈,是徐昱賺了!這多給的幾兩銀子就當做是給徐大牛補身體的錢。”
徐族老也是把徐文才一家的算盤看得清清楚楚的,錢和名徐文才注定只能保住一樣,他的孫兒注定和此事脫不了干系了,他若是不趁機讓徐文才出出血,徐族老自己心里這關都過不去。
若不是徐文才有個好兒子考中了秀才,就算是鬧上官府徐族老也必要把此事分說明白!
“徐族老還說了,如果你們不答應那他們就把事情拿到公堂上去分說明白,反正看西河村的意思也是想要去公堂的。”
“不能去公堂!”徐昊直接拒絕,旁人不知道他這個讀書人能不知道嗎?
偷水一事雖是徐大牛做的,但徐昱根本逃不了一個挑唆的罪責,而徐大牛是被當場抓獲的,根本辯無可辯,一旦定罪,他就再也沒有辦法抬起頭了。
“爹,這錢我們給!”一下子拿出這么多銀子出去徐昊也是肉疼得緊,可他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他好不容易走到今天這一步,他不容易因為這么一件小事就葬送了他的未來。
“當家的,昊兒的名聲更重要啊!”張林更舍不得把錢拿出去,家里的錢都是他存著給徐昊上京趕考用的,哪怕少一兩張林心里都會不安,更別提一下子少了好幾十兩。
徐文才明白這個道理,可他肉疼啊!
八十五兩銀子他要存好久才能存下來,就因為徐昱,一下子就沒了!
“都是你這個敗家精,還指望著你賺錢呢!這錢沒賺回來一分,倒把你哥哥趕考的錢都賠進去了!真不知道養著你有什么用?”
徐昱低著頭一句話也不敢說,任由徐文才和張林埋怨他。
他做這一切雖然絕大部分是為了自己出氣,但又何嘗不是為了徐昊?若不是徐昊沒考中三合學堂的夫子一直在家郁郁寡歡,他也不會想出這樣的主意來,他明明是為了徐昊考慮,為什么爹和阿父到頭來只怪他一個人?
何村長知道徐昊在徐家說話的份量,得到徐昊的準話后何村長就給徐族老答復了,徐族老一家滿意的點點頭,把偷水這件事的責任全部攬了下來。
為了早點把徐大牛救出來,王華當即就乘小船回家去拿銀子,王華前腳剛走,徐文才也跟著走了,不過走之前他大聲的說了句,“既然事情和我家無關,我們就不摻和了,這就回去了。”
等王華回來時,確實沒見徐文才一家的身影,不過王華卻真的帶回了一百兩的銀子。
一部分是灰色的口袋裝的,另一部分是黑色的口袋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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