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午時,該到的客人基本上都到了,只徐昊的恩師萬松私塾的舉人老爺還沒來了。
不知怎么的,在細想還有沒有人沒來時,何村總覺得還有什么人是被他搞忘了的?但一時卻想不起來!
到底是誰呢?
何村長摸著下巴琢磨,突然靈光一閃,何村長想起差誰了!?
“秀才老爺,我突然想事,先走一步!”徐青陽和喬安怎么沒來?西河村的村長也沒來?
喬家情況特殊,有很大可能是托人送的禮,所以何村長就去找了徐族老,他是今日負責登記來往賀禮的人。
“徐族老,今日可曾收到西河村喬家送過來的禮?”
徐族老一愣,忙拿起本子檢查了一遍,“沒有!”
“真的沒有?”
徐族老也怕是自己老眼昏花看漏了,復又檢查了一遍,“確實沒有!”
何村長臉色驟變,“遭了!”這么明顯的錯誤他怎么會犯!
忙去找了徐文才和張林,把人叫到了屋后偏僻處,確定沒有人過來之后,何村長連忙說道:“徐青陽和喬安沒來,西河村村長也沒有來!你們是不是忘了送信過去?”
西河村村長不來還是小事,畢竟東河村與西河村素來都有摩擦,西河村村長不來他還有說法,但徐青陽和喬安不來就說不過去了!
徐青陽可是徐昊的親兄弟,徐昊考中秀才的流水席徐青陽都沒來,若是被外人知道了徐青陽失了名聲事小,徐昊的名聲被連累了才是大事!
東河村難得出了一個秀才,何村長不想看見徐昊身上有任何一個污點!
安排人送喜報的事是張林在負責,何村長話說完后直接看向張林,張林心虛的把腦袋偏向一側,他就是故意不給徐青陽送信過去的。
喬家有孝,這樣晦氣的人來吃他兒子中秀才的流水席,他才不愿呢!
喬家想用那些上不了臺面的破爛玩意搭上他的秀才兒子,做他的春秋大夢去吧!
張林的行為很明顯的表示了這事就是他做的,何村長見狀氣得都想罵張林了,但時機不對,只得壓低聲音道:“你,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會傷了秀才老爺的名聲!”
“啊!”張林聞露出驚恐的表情,“不會吧!”不就是沒有給徐青陽和喬安去報信,不至于造成這么大影響吧。
“怎么不會!”何村長簡直要氣炸了,張林怎么能蠢到如此地步!可現在馬上就要開席了,就算走水路去請也來不及了。
“村長,你別在這危聳聽了,他們愛來不來!”自徐昊考中秀才后,徐文才就被人恭維得忘乎所以了,“徐青陽和喬安根本不足掛齒,他們翻不起什么風浪的。”
“什么叫不足掛齒!?”何村長沒有想到徐文才會這樣說,“你知不知道這樣會有損了秀才老爺的名聲?徐青陽可是他的親兄弟!”
自古以來被人們念叨的最多的是孝順,往往傳出壞的名聲也是這方面的,但能壞一個人名聲的,從來就不止孝順這一條,還有兄友弟恭!
試問,一個連兄友弟恭的人都做不到,還談何為百姓做事?
親兄弟好歹還有血緣關系在,可普通老百姓與當官的幾乎沒什么關系,一個連兄弟都不來往的人,老百姓還怎么相信他會是個好官?
“三人成虎,若是真的被有心人抓住了小辮子,秀才老爺的前途就全完了!”何村長把東河村全部的指望都寄托在徐昊身上了,當然不想徐昊身上有哪怕一點威脅到他的存在。
“何村長慎!”徐文才沉聲道,他兒的前途好著呢!現在還只是秀才,以后他還會考中舉人,進士,然后去京城當官,“徐青陽已經入贅喬家了,我徐家只有徐昊一個兒子!”他才不認徐青陽是他的兒子!
“你!”何村長氣急,徐文才怎么能說出這樣的話!
“村長!馬上開席了,我就不奉陪了。”徐文才說完就甩袖走了,他兒子已經是秀才老爺了,他也用不著顧忌何村長了。
徐文才走了張林見狀也跟上走了,留下何村長一個人在這里待了好一會兒才回到前院。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