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眼前發生的事,蘭姚在記憶里見到過,也為此經歷過。
當時她就像是一個牽線木偶一樣,對親情有極深的渴望,她不相信,或者應該說是不愿意相信,她的親生父母選擇了蘭嬌嬌而拋棄了她。
她一直認為她的親生父母一定是有苦衷的,一定是被迫的。
不然,他們怎么可以那么殘忍對待自己的親生女兒?
可是等她覺醒了記憶,發現這里是一本書之后,蘭姚就覺得她的那些行為說白了就是炮灰固有的特征。
反抗什么的根本就不存在的!
愚蠢,被迫承受作為蘭嬌嬌的替代品才是她唯一能夠發揮的作用。
不然為什么,她要被叫做炮灰啊?
炮灰就要有作為炮灰的價值。
而現在她脫離了原本的設定,覺醒了自己的存在,那么她自然不可能再任人宰割下去。
想怎么發瘋就怎么發瘋,想怎么發癲就怎么發癲!
誰敢阻攔她,打過去就行了。
反正本質上,她并不是什么好人。
玉算盤和玉貔貅兩小只感受到了她腦海中翻滾的情緒。
玉算盤力捧:“主人就應該這么想,主人生而為人,憑什么要受委屈?”
玉貔貅:“就是!主人現在有了我,那將來必定是要躺在金山銀山活的。所以咱可不能受委屈。”
感受到兩小只的安慰,蘭姚低笑一聲:“謝謝你們的安慰,我真是愛死你們了。”
玉貔貅和玉算盤聽到蘭姚如此直白的話語,它們兩只都有些不自在起來。
然后,它們兩只就又又又在蘭姚意識里吵起來了。
蘭姚對此習以為常,沒管它們,收回來思緒看向那些被批判的人。
講道理,跟她記憶里那些兇殘的批判相比,深市的紅革會批判資本家什么的相對來說要溫柔很多。
至少在滬市可沒有多少老百姓敢出來圍觀,而深市這邊不少老百姓就敢圍在這里看熱鬧。
蘭姚的耳邊還聽到不少人小聲在議論。
“怎么又來?他們也不嫌麻煩。”
“這些人可真可憐,都沒收人家的家產了,他們還想怎么樣?”
“別說了,咱們這邊還好,聽說內陸特別嚴重。”
“對了,我聽說不少內陸的富商往深市等其他沿海城市跑,這是真的嗎?”
“真的。”回答的人抬抬下巴,點點跪在最角落的老人,“聽說前兩天抓到的。”
“哇,他們這是何必呢?”
“就你眼皮子淺,咱們對面是啥啊?港城,彎島……現在那三個地方可不歸咱們管,到時候他們想去國外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這些狗東西,真是夠雞賊的。”
“對了,我聽說白河村那邊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