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蘭姚就聽說過這個年代的服務員特別囂張,尤其是國營飯店,百貨大樓,供銷社的服務員。
她們是拿著鐵飯碗的上層人,對待進店的客人吆五喝六的,拽的二五百萬。
今天輪到蘭姚遭受到這種待遇,蘭姚怎么可能忍?
她勾著嘴角冷冷問:“同志,你態度惡劣,壓迫老百姓,我可以舉報你。”
服務員上下打量了蘭姚一眼,對著蘭姚翻了一個大白眼:“你一個穿的如此破爛,好像乞丐的人,能有錢吃飯我都懷疑你是偷的。”
蘭姚抬起手就給了服務員一巴掌,服務員捂著臉尖叫:“你這個賤人,你竟然敢打我?老娘要撓花你的臉!”
服務員哪里受過這樣的苦?來他們這里吃飯的就算再看不慣她,還不是要對她忍氣吞聲?
蘭姚呵呵冷笑,揪著女人的長發對著她的臉就啪啪啪地開扇,一邊扇還一邊道:“真是給你臉了!以為當個服務員就了不起了?服務員三個字知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它是讓你們服務老百姓的,不是讓你在老百姓頭上拉屎的。
天天站在這里給誰擺臉色呢?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地主婆,我穿的破舊怎么了?這年頭誰的衣服不帶個補丁?怎么你是資本享樂主義?穿的衣服不帶補丁?還有,還敢冤枉我偷錢?我看真正偷錢的是你吧?
也不知道是誰,天天等到下班從國營飯店里頭拿東西,挖社會主義墻角的就是你這種敗類。”
蘭姚也沒想到自己不過是下意識地用精神力掃了一下服務員的記憶就發現了這些事。
還有更有意思的是,這個服務員跟之前蘭姚在山上時聽到的一個人的名字有點關系。
服務員剛開始還尖叫怒罵,可是隨著蘭姚越說越多,她的臉色也變得越來越慘白。
其他聽到動靜的人,哪里見過這種場面,當時就愣住了,等他們回過神來,那些人也只想看熱鬧不想管。
誰叫服務員天天拿鼻孔看人,對他們吆五喝六的?他們也只是普通人,平時也有罷了,現在總算是有人幫他們出氣了,他們才不管呢。
至于國營飯店里的人?人家倒是想管了,可是隨著蘭姚的話落他們也不敢管了,更何況蘭姚已經揪著服務員的頭發去了革委會去舉報了。
蘭姚的戶口是農村的,沒錯,蘭家人一直沒有給她遷戶口,她長得又瘦瘦巴巴,又黑又丑的。
又當著所有人的面裝可憐,說服務員到底如何惡劣的,再指出服務員賊喊抓賊,不但偷國營飯店的東西,還跟王財主家有聯系。
確切地說這個服務員是王財主大兒子養在外邊的人,別看服務員長得一般,但是架不住她能生啊,她之前偷偷摸摸給王財主的大兒子生了兩個兒子了。
沒辦法王財主家的大兒子一直想要兒子,奈何他媳婦只會給他生丫頭片子。
大兒子一次偶然遇到了服務員,然后郎有情妾有意,自然而然走到了一起。
就連國營飯店的服務員的工作都是王家大兒子幫忙弄過來的,只不過沒人知道服務員跟王家的關系。
革委會一聽這話,眼睛都亮了,當即獎勵了蘭姚一張大團結,一沓糧票。
蘭姚假裝謙虛了一下,就毫不猶豫地收下了。
蘭姚回到國營飯店,就吃她那碗面,國營飯店的經理為了把這個煞星快點送走,還給她送了兩飯盒的紅燒肉,一飯盒土豆燉雞,一個大肘子,兩盤子餃子。
蘭姚似笑非笑:“想讓我犯錯?”
經理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干巴巴:“這是補償,補償。”
蘭姚哼了一聲,快速吸溜完面條,拎上經理送的東西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