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瑤心頭一軟,看著葉晚塵的雙眸都不由得微紅了起來。
“此番多謝你了,不過妹妹,你今后獨自一人入宮需得多加小心,今日一事后,我也瞧見了人心,有些不放心你。”
“姐姐不必憂心我,我只愿姐姐余生自由暢快,做個翱翔于天際的飛鷹,不再受此約束。”葉晚塵衷心的恭和著。
她與孟瑤志向不同,孟瑤喜自在,可她喜權勢。
只有無上的權財,才能讓她心頭暢快。
這一世,她絕不做人案板上的魚肉,她要做執刀之人!讓所有人成為她手下之棋。
“你啊你。”孟瑤抬手拭去眼角的淚珠,緊握住葉晚塵的手道:“妹妹,此恩姐姐無以為報,今后你若有需要我或者孟家之處,姐姐必然傾力相助。”
傾力相助嗎?
葉晚塵含笑的眉眼凝在孟瑤的臉上,心頭微動。
或許她今后還真有需要孟家的地方。
節度使手掌重權,品階雖不及京中一二品官員之高,可卻兵權在握,更有當地升遷用官之值。
更遑論各地節度使隱隱以孟家為首,她今生既以入宮,前世的兵變之行,她必然不會讓此再次發生。
葉知秋?林聿?
此生,我便要將你們興起的矛頭扼殺于搖籃之中。
思及于此,葉晚塵展顏一笑道:“時候不早了,姐姐快些回去吧,若今后有機會,望與姐姐再度相見。”
“好。”孟瑤頷了頷首,目送著葉晚塵上了馬車。
回到葉家后,葉誠面上的欣喜再也抑制不住了。
他立于堂間,高興的拍了拍葉晚塵的肩側。
“不愧是我葉誠的女兒!做得好!”
“多謝父親夸贊,女兒沒有讓父親失望。”葉晚塵盈盈一笑。
一旁的葉知秋見此,牙關都險些咬碎了。
葉林氏輕咳了一聲,拉著葉知秋就走到了葉誠的跟前,笑道:“老爺,按妾身來說,此番還真要多虧了秋兒才是,若非她贈與晚兒的銀簪,恐怕晚兒也不會如此討得陛下和太后的歡心。”
此話一出,葉知秋的面色驟然一變。
她扯了扯葉林氏的衣袖,正想制止葉林氏繼續說之時,就聽到了葉晚塵幽幽的聲量。
“是啊,多虧了姐姐的銀簪,若非發現不對,我們葉氏一族險些就要葬送在此了。”
“晚兒你這話是什么意思?”葉誠一驚,臉上的笑意也沉了下來。
葉晚塵看了身側的歲始一眼,歲始立即就將懷中揣著的帕子拿了出來。
葉晚塵接過就遞到了葉誠的面前,“父親,姐姐也不知被何人所蒙騙,竟送了支帶血水的簪子于我,蓮花鏤空,長久行下必然泣血不止,還好我得之珍惜便細瞧了一下,發現不對之后就將血水抹去,換上了桃然粉,才使得蓮花露光。”
“你胡說!”
葉知秋沒想到葉晚塵真的敢將此事道出,她恐慌的掐緊了自己的掌心,連忙否認道。
葉林氏也沒想到會如此,她暗沉著眼眸看向葉晚塵,厲聲說著,“晚兒!你怎么回事?你嫡姐一心為你好,你竟然還想故意攀扯她?”
“是不是攀扯還不一定呢,奴婢早就喚人去查了,聽說大小姐身側的流月昨日便悄悄向小廚房要了碗雞血去。”歲始在一旁嘟囔出聲。
葉林氏長眸一瞪,“賤婢!此處有你說話的份嗎?”
“住口!”葉林氏話音剛落,葉誠便怒喝出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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