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拓者號”主通訊室的氛圍，比宇宙真空還冷。

全息屏中央，一個光團正緩緩旋轉。它沒有固定形態，卻散發出令人窒息的壓迫感——那是“觀察者”文明的意識體，通過量子通訊直接投射的影像。

“人類文明，你們的韌性值得肯定。”光團的聲音冰冷機械，像來自墳墓的回聲，“在上次沖突中，你們沒有被‘狩獵者’的威懾嚇倒，反而擊傷了他們的母艦。這種勇氣，值得獎勵。”

凌夜坐在主位，手指輕輕敲擊桌面。面前站著葉嵐、龍武、凱瑟琳等核心成員，每人的表情都像繃緊的弓弦。

“現在，給你們兩個選擇。”意識體繼續，“其一，加入‘銀河文明共同體’。你們將獲得先進技術支持，避免與其他文明的沖突，但必須放棄獨立發展權——所有科技、軍事行動需向我們報備，你們的文明軌跡，將由我們規劃。”

“其二，”光團的亮度驟增，像要灼穿屏幕，“被視為‘危險的不穩定因素’。我們將聯合‘狩獵者’‘清道夫’等文明，對你們進行‘格式化清理’——就像清理那些破壞宇宙秩序的‘病毒’一樣。”

會議室里針落可聞。

“這叫選擇？”龍武猛地拍桌，椅子腿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聲，“要么做傀儡，要么被消滅？”

“這是宇宙的法則。”意識體的聲音毫無波動，“弱小文明的宿命，要么依附強者，要么被淘汰。”

凌夜突然笑了。他站起身，走到全息屏前，指尖幾乎要戳進光團：“第三個選擇呢？我們自己掌握命運，不接受任何監管，也不任由你們清理。”

光團沉默了。許久，才傳來冰冷的反駁：“愚蠢。你們沒有資格和我們談條件。”

“那就試試。”凌夜的眼神冷得像星際寒流，“人類文明，從不是被嚇大的。我們會變強，強到你們不敢動我們一根頭發。”

光團開始消散，最后留下一句話：“給你們一年時間考慮。逾期未答復，視為選擇第二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