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夜的手指在方向盤上輕敲：“艾米莉亞很可能在那里。”

黑鴉市場的入口立著兩根銹跡斑斑的鋼管，上面掛著用破布縫的招牌：“黑鴉集市——貨物換命，信用換糧。”市場內煙霧繚繞，混雜著腐肉和劣質酒精的氣味。攤位上擺著生銹的qiangzhi、破碎的電子設備、用保鮮膜包裹的人肉……

“保持警惕。”龍武壓低聲音，“這里的守衛都是亡命徒。”

小夏端著buqiang走在最前面，鷹眼爬上廢棄廣告牌，居高臨下觀察。凌夜跟在最后，目光掃過人群——這里的人大多面黃肌瘦，眼神麻木，偶爾有幾雙貪婪的眼睛掃過他們的戰術裝備。

“目標出現。”鷹眼的通訊器里傳來低語，“北街7號攤位，穿黑色皮夾克的女人，身邊有兩個保鏢。”

凌夜抬頭，正看見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站在攤位前。她穿著黑色皮夾克，內搭白色高領毛衣，金發束成利落的馬尾，鼻梁上架著墨鏡——正是艾米莉亞。她面前擺著一個金屬箱，箱蓋上刻著“絕密”的紅章。

“那是我們要找的人。”凌夜對龍武說，“準備行動。”

“等等。”艾米莉亞突然抬頭，目光如刀掃過凌夜一行人，“你們是誰？”

她的聲音清冷，帶著上位者的威嚴。龍武剛要上前，凌夜抬手阻止：“我們是來談合作的。”

“合作？”艾米莉亞冷笑，“我不需要。”

她身后的兩個保鏢上前一步，其中一人掏出匕首：“小姐，這伙人鬼鬼祟祟的，可能有問題。”

凌夜的指尖輕觸腕表，時間加速悄然啟動。在他的感知里，時間流速瞬間放慢——保鏢的匕首只移動了半寸，而他已經繞到艾米莉亞身側。

“我們不是敵人。”他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我知道你在找什么。”

艾米莉亞的身體一僵。她猛地轉頭，墨鏡后的眼睛微微睜大：“你怎么知道？”

“我知道你要找的‘地圖’，藏在黑鴉市場的地下倉庫。”凌夜指了指她手中的金屬箱，“而且，你背后的勢力——‘蝰蛇幫’，他們的老大維克多，正在找你。”

艾米莉亞的瞳孔驟然收縮。蝰蛇幫是黑鴉市場的實際掌控者，以手段殘忍著稱。三天前，她潛入維克多的辦公室，偷走了那份標注“病毒起源”的地圖，現在維克多正懸賞五公斤黃金取她的人頭。

“你到底是誰？”她警惕地問。

“凌夜。”他直起身，“末世前，我在cia總部見過你。”

艾米莉亞的臉色變了。她記得那個在紐約baozha案中救過她的亞裔男子，但那已經是十年前的事了。

“你為什么會在這里？”

“因為我知道，這份地圖能改變一切。”凌夜的目光掃過她手中的金屬箱，“維克多想要的不是地圖本身，是他以為藏在地圖里的‘病毒樣本’。而你要的，是揭露真相。”

艾米莉亞沉默了。她想起三天前，維克多拿著槍指著她的頭：“把樣本交出來，否則你全家都會變成死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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