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像一群無形的冰鬼,嚎叫著掠過嶙峋的怪石與枯木,卷起砂礫般的雪沫,無情地拍打著木葉前線營地的帆布帳篷,發出持續而沉悶的噗噗聲響。
持續了近兩年的拉鋸戰,仿佛也被這嚴酷的寒冬凍結了勢頭,戰線陷入了一種令人窒息的、冰冷的僵持。
空氣中除了凜冽的寒意,更彌漫著一股混合了焦土、未散盡的硝煙、以及冰冷鋼鐵的特殊氣味,這是戰爭在冬季獨有的沉寂。
宇智波千澈獨自坐在分配給他的狹小帳篷里,帳內溫度只比外面稍高幾度。
身前的地上,挖了一個淺坑,里面一個小小的火球懸浮著,穩定地散發著橘紅色的光芒和有限的熱量——這是他利用高度控制的火屬性查克拉維持的簡易火爐。
千澈正全神貫注地保養著他的伙伴鴉羽丸。冰冷的太刀橫于膝上,雪亮的刀身如同另一抹凝固的寒冰,清晰地映照出他沉靜而略顯疲憊的臉龐,以及其后方那簇跳動的微弱爐火。
手指沾著少許護刀油,一絲不茍地擦拭著刀身的每一寸,從刀鐔到刀尖,動作輕柔而專注,仿佛在進行某種神圣的儀式。
左臂的蒸汽灼痕在帳內相對低溫的環境下,那灼燒般的劇痛減弱了些許,轉化為一種更深沉的、如同骨髓都在隱隱作痛的酸脹感,像一個惡毒的詛咒,時刻提醒著他與五尾那場遭遇戰的代價以及持續存在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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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篷厚重的防寒簾布被猛地掀開,一股更強的寒氣裹挾著雪粒瞬間涌入,讓中央的小火爐都為之明暗不定。
帶土縮著脖子鉆了進來,使勁跺著腳,試圖震掉靴子上凍結的泥雪,鼻子和臉頰凍得通紅,像只狼狽的兔子。
“哇啊啊!千澈哥!還是你這里最暖和!”他聲音帶著哆嗦,幾乎是撲到那小型火爐邊,伸出幾乎凍僵的雙手貪婪地汲取著那一點點可憐的暖意,“這鬼天氣!剛才巡邏一圈,我感覺我的查克拉都要被凍住了,耳朵好像已經不是自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