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澈的手臂無力垂落,徹底失去了意識。但他最后那無聲的唇語和指向,卻像一道微弱的火花,瞬間點燃了煉獄杏壽郎幾乎被壓制到極限的戰斗智慧!
“線?”煉獄的目光猛地銳利起來,強行壓下翻涌的氣血,金紅色的瞳孔死死鎖定在猗窩座身上!
他看不到千澈所說的“線”,但他相信那個拼盡最后力氣給出提示的少年!那不是無的放矢!
猗窩座的“羅針”術式完美運轉,提供著無死角的感知和精準預判。他的攻擊如同狂風暴雨,每一擊都蘊含著粉碎金石的力量。煉獄的虎口早已崩裂,鮮血浸濕了刀柄,每一次格擋都伴隨著骨骼不堪重負的咯吱聲,仿佛下一刻就會徹底碎裂。他身上的火焰斗氣依舊在燃燒,卻被那藍色的毀滅性能量死死壓制,范圍不斷被壓縮,如同風中殘燭。
猗窩座的表情甚至帶著一絲貓捉老鼠般的悠閑,他無比欣賞地觀察著煉獄在絕境中每一次格擋、每一次閃避。煉獄的羽織已變得破爛不堪,熾熱的火焰斗氣在藍色殺意的侵蝕下明滅不定,但他眼中的光芒卻未曾減弱分毫。
“不錯!真的很不錯!”猗窩座的聲音帶著一種發現絕佳獵物的狂熱,他輕而易舉地格開煉獄全力的一擊,反手一拳震得對方虎口迸裂,鮮血順著日輪刀的刀鐔流淌下來。“你的斗氣非但沒有潰散,反而在重壓下越發凝練、攀升!這份才能!這份堅韌……真是百年難得一見!”
轟——!
又是一記樸實無華卻蘊含恐怖力量的重拳,煉獄堪堪用刀身斜面架住,整個人卻被那磅礴的巨力砸得向后急速滑行,靴底在站臺地面上犁出兩道焦黑的痕跡,塵土飛揚。劇烈的震蕩讓他喉頭一甜,硬生生將涌上來的鮮血咽了回去,內臟仿佛移了位般絞痛。
猗窩座并未立刻追擊,反而停了下來,目光灼灼地盯著喘息不止的煉獄,語氣中的誘惑幾乎化為實質:“煉獄杏壽郎!像你這樣的強者,為何要甘心被束縛于區區人類的脆弱軀殼之中?會衰老,會生病,會死亡……這具皮囊終將成為你追求極致的枷鎖!”
他張開雙臂,仿佛擁抱無限的可能,聲音充滿了蠱惑:
“成為鬼吧,杏壽郎!拋棄那注定腐朽的短暫生命,擁抱永恒!你將獲得無盡的時間去磨礪你的技藝,探索武道的終極!你的炎之呼吸,你那璀璨燃燒的劍技,不該隨著幾十年光陰就黯然湮滅于塵土!那是何等的浪費!是對才能的褻瀆!”
“與我一同變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