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間隙,難得的片刻休整。陽光勉強穿透邊境總是灰蒙蒙的天空,帶來一絲虛假的暖意。
犬冢涼太正拿著一個磨牙棒逗弄黑丸,進行著“你丟我撿”的無聊游戲,美其名曰“保持忍犬的警覺性和活力”。鐵火則在一旁保養他的忍具,苦無和手里劍被擦得锃亮,反射著冷光。他時不時瞥一眼正在空地上,以緩慢到近乎詭異的速度重復幾個基礎拔刀、收刀動作的千澈。
“喂,千澈,”鐵火終于忍不住開口,聲音帶著點不耐煩,“你這些慢悠悠的動作,真的能在那種快得看不清的戰斗里派上用場?我看你不如多練練結印速度和豪火球。”
千澈完成一次呼吸與動作完全同步的納刀,才緩緩吐氣,回答道:“鐵火大哥,這叫‘型’。是為了讓身體記住發力的最精準軌跡,避免不必要的浪費。就像族里的手里劍術,不也是從無數次枯燥的投擲練習開始的嗎?”
“嘖,道理是沒錯…”鐵火撇撇嘴,“不過你小子這次回來,變化確實大。不光是指劍術,眼神里的東西也不一樣了。看來戰場真是最能催人成長的地方…當然,也可能是你小子的寫輪眼終于開竅了。”他話里有話,顯然還沒完全放棄“家族秘傳”的猜想。
這時,一直安靜坐在旁邊擦拭護額日向啟忽然插話,語氣依舊平淡:“宇智波一族的寫輪眼,洞察與復制是其核心。能迅速掌握并優化這種異質劍術,并不奇怪。”他頓了頓,像是想起了什么,“說起來,前幾天收到族內的傳訊,富岳族長似乎也在東部戰線取得了不小的戰果,據說…鼬少爺也跟隨在側。”
“哦?富岳族長和鼬?”鐵火立刻來了興趣,臉上露出與有榮焉的表情,“不愧是族長!鼬也是個天才,才那么點大,聽說手里劍術就已經遠超下忍了。有他們在,東部戰線肯定穩了!”
千澈內心不吐不快:“富岳族長…鼬神…嗯,一個未來的‘父愁者’,一個未來的‘弟控滅族狂魔’…現在都還是木葉的棟梁和天才兒童。這時間線真是微妙啊。”他附和著點點頭:“嗯,族長大人和鼬都很厲害。”
涼太湊過來,好奇地問:“誒?宇智波族長的少爺也上戰場了?多大啊?”
“好像…四五歲吧?”鐵火撓撓頭。
“四五歲?!”涼太露出震驚的表情,黑丸也瞪大狗眼和豎起耳朵,“這…這就是天才的世界嗎?”
千澈內心繼續os:“不不不,那不是天才,那是掛逼幼年期。而且他上戰場主要是去接受‘洗禮’和觀摩的,真讓他動手,富岳族長第一個不答應。”
突然,營地邊緣一名一直閉目凝神、身著高領外套的油女一族忍者(來自臨時協同布防的其他中隊)猛地睜開眼,聲音透過面具傳出,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震顫:“來了!通過蟲群傳來的感應…兩個無法想象的查克拉源!正從東南方向高速逼近!速度太快了!”
他頓了頓,語氣變得更加沉重:“前方七公里處的寄壞蟲…大片大片地失去聯系…有個狂暴的查克拉直接…震碎了!”
帳篷里的空氣瞬間凝固得如同冰窟!
“全員!一級戰斗準備!所有中隊,按第一預案,梯次隱蔽,沒有命令絕對不準出手!”猿飛幸助的聲音如同炸雷般在營地響起,他本人已經沖出帳篷,臉色前所未有的嚴峻,甚至帶著一絲決絕。“立刻向指揮部發送最高級別預警!我們可能…只能拖延他們幾秒鐘!”
所有人在一瞬間進入戰斗狀態,迅速分散到預先構筑的簡易防御工事后,屏息凝神。氣氛壓抑得讓人窒息。這不是準備戰斗,更像是準備迎接一場無法抗拒的天災。
千澈趴在一處加固過的壕溝里,心臟砰砰狂跳,幾乎要撞出胸腔。他極力遠眺,但除了連綿的山巒和灰暗的天空,什么也看不見。然而,那股令人心悸的壓迫感,卻如同實質般從遠方彌漫開來,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