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君可曾發覺,蕭侯爺詩詞,時而豪放如太白,時而婉約似易安,風格迥異,實非常理所能解釋……”
“是啊,尤其某些詩句,用典古奧,似與前朝某些散佚殘卷暗合,莫非……”
“唉,豈不聞江郎才盡之說?或許……”
緊接著,更多不堪的流開始在市井傳播,內容香艷詭奇,繪聲繪色地描述靖安侯與某江湖俠女、異域歌姬的“風流往事”,甚至暗示其借助邪術獲取才名。這些流如同瘟疫,傳播極快,雖登不得大雅之堂,卻在底層百姓和部分不明真相的士子中產生了惡劣影響。
很快,這些風風語便傳入了宮廷。皇后聞之,鳳顏震怒,嚴令宮人不得妄議,但擔憂之情溢于表。梁婉清更是氣得渾身發抖,她知道這定是趙黨所為,卻苦于無法直接辯駁。
流也傳到了蕭景珩耳中。靖安侯府書房內,幕僚義憤填膺,紛紛建議上奏澄清,或嚴厲追查流源頭。
蕭景珩卻異常冷靜,他擺手制止了激憤的眾人,目光深邃:“此乃趙崇明狗急跳墻之策。流止于智者,亦止于實績。此時若大張旗鼓追查辯駁,反而正中其下懷,顯得我心虛,且會將這些齷齪語擺上臺面,更損及公主清譽。”
他沉吟片刻,道:“不必理會這些宵小之。我等當以不變應萬變。眼下即將春闈,禮部職責重大,我需更加勤勉,確保科舉公正,為國選才。同時,之前所議在北疆興辦官學、推行教化之事,要加快推動,奏請陛下選派得力干吏前往督辦。待這些利國利民的實事一一辦成,這些無根浮萍般的流,自然會煙消云散。”
他選擇用更扎實的政績和更低調務實的姿態,來對抗這惡毒的輿論攻擊。然而,他心中也升起一絲隱憂。趙黨此番手段卑劣,無所不用其極,未來還不知會使出何等毒計。他與婉清的前路,依然布滿荊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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