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洪鐘般的、帶著激動顫抖的暴喝,猛然打破了死寂!
只見席間一位一直沉默寡、身著半舊絳紫錦袍、須發皆白、面容威肅的老者,猛地一拍案幾,霍然起身!他身形魁梧,雖年邁卻腰板筆直,目光銳利如鷹,此刻因激動而面色潮紅,胡須微顫!
“好詩!好一個‘不教胡馬度陰山’!”老者聲音洪亮,帶著金鐵交鳴般的鏗鏘之音,目光如電,直射向蕭景珩,眼中充滿了毫不掩飾的激賞與震撼!“此詩…道盡吾輩軍伍之人心中塊壘!蒼涼悲慨卻不失豪邁!壯志凌云,氣吞山河!好!太好了!”
眾人皆被這老者的激烈反應驚住。有人認出,這位老者乃是已致仕多年的原兵部侍郎、曾鎮守邊關多年的老將軍李崇!乃是今日詩會吳謙特意請來撐場面的勛貴長輩!其人性情剛烈耿直,素來眼高于頂,極少輕易許人,今日竟對蕭景珩此詩給出如此高的評價!
李老將軍的贊嘆,如同點燃了導火索,瞬間引燃了全場!
“絕…絕妙啊!”
“此詩…此詩足可傳世!”
“聞此詩,方知何為邊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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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兄大才!吾等…吾等拜服!”
由衷的、熱烈的贊嘆聲如同潮水般轟然響起!先前那些準備看笑話的勛貴子弟,此刻個個面色訕訕,啞口無,看向蕭景珩的目光中充滿了復雜難的震驚與羞慚!他們自幼聽聞邊事,反而作繭自縛,被對方這首超越閱歷、直指神魂的詩作,碾壓得體無完膚!
韓章激動得滿臉放光,不住地喃喃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蕭兄非同凡響!”
吳謙站在原地,臉色由白轉青,由青轉紫,手中的折扇“啪嗒”一聲掉落在地。他渾身微微發抖,嘴唇哆嗦著,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他精心策劃的羞辱陷阱,非但未能難倒對方,反而成了對方展現絕世才華的舞臺!這巨大的反差與當眾的打臉,讓他羞憤欲絕,恨不得地上裂開一條縫鉆進去!尤其看到李老將軍那毫不留情的盛贊,更是讓他心如刀絞,嫉恨得幾乎發狂!
孫耀亦是面色陰沉得可怕,指甲深深掐入掌心。他死死盯著蕭景珩,眼中寒光閃爍,充滿了難以置信與滔天的怨毒。
蕭景珩淡然立于場中,承受著四面八方驚羨、敬佩、復雜乃至嫉恨的目光。他對李老將軍的方向躬身一禮:“老先生謬贊,晚輩愧不敢當。偶有所感,信口胡謅罷了。”語氣依舊平靜謙遜,仿佛方才那石破天驚的四句詩,真的只是信手拈來。
李老將軍卻大步上前,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力道之大,讓蕭景珩微微晃了一下。目光灼灼:“好小子!好一個‘信口胡謅’!若這是胡謅,那天下詩人皆可擱筆了!老夫戍邊多年,聞此詩,如飲烈酒,痛快!痛快啊!哈哈哈!”他放聲大笑,爽朗的笑聲震得水閣嗡嗡作響。
經此一番,詩會后續的所謂詩詞,已徹底索然無味。所有人的心神都還沉浸在方才那首《出塞》帶來的巨大震撼之中。
吳謙再也無心宴飲,鐵青著臉,悻悻然地宣布詩會草草結束。他原本志得意滿的紈绔聚會,徹底成了蕭景珩個人才華的展示會,更是他吳謙自取其辱的鬧劇。
賓客們神色各異地陸續告辭,許多人離去時,仍忍不住回味著那首驚人的詩作,看向蕭景珩的目光充滿了徹底的改觀與深深的敬畏。
蕭景珩與依舊激動不已的韓章一同走出侯府。暮色徹底籠罩了京師。
“蕭兄,今日真是…大快人心!”韓章興奮道,隨即又壓低聲音,“只是…此番徹底得罪了吳世子他們…”
蕭景珩望著華燈初上的帝都街巷,目光深邃平靜:“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吾輩讀書人,立身以正,持心以誠,但憑手中筆,胸中志,何須懼那些魑魅魍魎的伎倆。”
他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難以動搖的堅定與自信。
經此一役,“蕭景珩”之名,及其那首曠世之作《出塞》,必將以更快的速度,震撼整個京師文壇與官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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