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放得更輕:“為什么呀?我記得你初三時成績特別好。是為了專心做泥人工作室,才做的這個決定嗎?
看你現在的手藝這么細,倒像浸在里面好多年了。”
“嗯,算是吧。”喬歡的聲音輕了些,沒再多說。
陸晴見她不愿多提,也識趣地沒再追問,指尖輕輕劃著杯沿,
轉而聊起了泥人創作的細節,話題很快又回到了兩人都感興趣的手藝上。
陸晴指尖在杯沿停了停,順著泥人創作的話題往下說,語氣里帶著自然的欣賞:“你這上色技法和新琢磨的造型思路,要是能在更專業的平臺展示,肯定能被更多人看見。”
她抬眼看向喬歡,眼神坦誠,“我們畫廊最近正想找像你這樣有獨特風格的創作者合作,
不只是常規展覽,還能幫你做周邊衍生、線上推廣,你有沒有興趣試試?”
喬歡捏著衣角的手猛地一頓,眼里瞬間亮起光,又帶著點不敢確定的遲疑:“晴晴姐,你是說……我的泥人能進畫廊展出?”
陸晴笑著點頭,從包里拿出一張畫廊的宣傳折頁,指尖點在合作創作者的板塊:“不止展出,我們還能幫你對接定制訂單,把你的工作室品牌做得更響。
你要是愿意,下周可以帶幾個作品到畫廊,咱們再細聊方案。”
聊到興起時,喬歡忽然想起什么,從工作包里翻出一本略顯厚重的筆記本,
指尖輕輕拂過封面:“晴晴姐,其實我除了捏泥人,還跟著師傅學過一樣東西。”她翻開本子,里面夾著幾張工筆重彩畫,
畫中仕女衣袂流光,發絲根根分明,連裙擺上的纏枝蓮紋都透著細膩的光澤,色彩濃艷卻不艷俗,厚重里藏著精致的層次感。
所以我的泥人上色用的也是這樣工藝”
陸晴的目光瞬間被畫紙吸住,指尖下意識地懸在紙頁上方,連呼吸都放輕了些:“這工筆重彩的功底也太扎實了!
你看這纏枝蓮的紋路,顏色疊得這么勻,一點不發悶。”
等聽清喬歡最后一句話,她猛地抬眼,眼底滿是驚喜,“原來你泥人那獨特的上色質感,是用了工筆重彩的工藝?
難怪看著比普通泥人更有韻味,這可是把傳統手藝揉進新載體里了啊!”
喬歡被夸得臉頰微紅,指尖輕輕點著畫中仕女的衣擺:“師傅說工筆重彩講究‘色不礙墨,墨不礙色’,
我試著把這法子用到泥人上,沒想到上色后更顯精致,還能把人物的神態襯得更活。”
陸晴忍不住拿起筆記本翻了兩頁,視線在畫作與喬歡之間來回轉:“這簡直是意外之喜!
你把非遺手藝和泥人創作結合,本身就是個絕佳的亮點。
下周去畫廊,咱們不光要聊泥人的推廣,更得把這‘工筆重彩泥人’的概念立起來這絕對能讓更多人看到傳統手藝的新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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