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擇猛地往后撤了半步,差點踩進路邊的雪堆里,語氣都帶了點慌:“別、別動手動腳的,有話好好說。”
他眼瞅著姑娘的手又要伸過來,急中生智指了指酒館后門,“我、我得去后廚搬酒,沉得很,晚了要挨罵的!”
這話剛說完,酒館的玻璃門“吱呀”一聲開了,程誠探出頭來,手里還拿著個空的薄荷罐子:“陸哥,沈哥問你……”.
他話沒說完,就看見路燈下的金發姑娘,眼神里多了幾分詫異。
陸擇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金發姑娘倒先眼前一亮,沖程誠揮了揮手:“哎,你是昨天新來的那個小弟吧?我記得你!”
說著又轉向陸擇,語氣更嬌了,“你看,你朋友都在這兒,咱們正好一起進去聊聊呀。”
陸擇這下是徹底沒轍了,只能硬著頭皮看向程誠,眼神里滿是“求救”。程誠看了看陸擇的窘迫,
又看了看金發姑娘手里的打火機,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走上前笑著說:“這位姐姐,你是來找陸哥還打火機的吧?”
他這話一出,陸擇和金發姑娘都愣了。
程誠接著從那姑娘手上拿走她的打火機:“諾,現在物歸原主,你要是沒事的話,我們得趕緊搬東西了,不然酒館要晚點開門啦。”
金發姑娘一臉懵,“那是我的打火機……”
看著程誠一臉實誠的樣子,不好意思再糾纏,只能撇撇嘴:“那好吧。你先忙”說完才轉身走了。
金發姑娘走了兩步又回頭,指尖捏著打火機轉了個圈,聲音甜得發膩:“陸,那我等你下班來接你哦!”
尾音拖得長長的,還沖陸擇眨了下眼,才踩著輕快的步子消失在雪夜里。
陸擇聽完這話,剛松下去的肩膀又垮了下來,跟被抽了力氣似的,對著程誠苦著臉:“你看,這還沒躲過去。”
程誠忍著笑拍了拍他的胳膊,把薄荷罐子往他手里塞了塞:“先別愁了,進去跟沈哥說一聲,說不定他有辦法。”
陸擇嘆了口氣,只能跟著程誠往酒館里走,心里卻在盤算:今晚說什么也得和沈確一起走。
“沈確,我要去你家住!”一進小酒館的門,陸擇就開始嚷嚷正在擦酒杯的沈確手一頓,
抬眼看向他,又掃了眼旁邊憋著笑的程誠,挑了挑眉:“怎么了?是被雪凍傻了,還是怕那金發姑娘堵門,想找我當‘擋箭牌’?”
陸擇也顧不上掩飾,幾步走到吧臺前,撐著臺面湊過去:“什么擋箭牌,我是覺得你家沙發軟,想蹭兩晚。”
他怕沈確不答應,又拽了拽對方的袖子,語氣放軟,“就兩晚,等那姑娘沒耐心了,我立馬走,還管你早餐!”
沈確放下酒杯,指尖敲了敲臺面,目光轉向程誠,似笑非笑:“聽見沒?有人為了躲人,連早餐都愿意管了。”
程誠在旁邊點點頭,憋笑憋得肩膀都在抖,陸擇見狀,臉又紅了幾分,只能硬著頭皮補充:“不光早餐,晚餐也管
沈確聽完“晚餐也管”,嘴角的笑意更明顯了,他慢悠悠拿起擦杯布,又擦了遍已經锃亮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