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唰”地望向聲音來源處,一位身材姣好,穿著黑紅撞色超短旗袍的女孩正把一張燙金籌碼卡拍在臺面上,
指尖涂著正紅色甲油,在陽光下泛著冷光。她身后跟著兩個西裝筆挺的保鏢,卻沒半分要勸阻的意思。
“陸擇那小子可是新手,小小姐確定要押他?”王哥搓著手,語氣里帶著幾分試探的看著那位女孩。
而被稱作小小姐的女人掀起眼皮,眼尾那顆朱砂痣在陰影里若隱若現她笑著說:“王哥,那是我的零花錢,我愛押誰押誰,愿賭服輸。”
女話音剛落,陸擇目光剛好掃過投注臺,他的目光在黑紅身影上頓了半秒,很快又轉過頭把注意力放在了車上。
梁贊懶懶的靠在護欄上,看著那兩輛車蓄勢待發的架勢,慢悠悠摸出煙盒,抽出一根刁在唇角,眼里噙著笑意。
他走到女孩面前,調侃的說到:“我的老妹啊,還不死心吶,陸擇這家伙就是個榆木腦袋,想敲開?難咯。”
梁贊的話像顆石子投進平靜的水面,原來女孩是梁贊的妹妹梁蕓蕓,自從那次在模擬賽上看中了陸擇,就窮追不舍。
梁蕓蕓卻只是抬眼瞥了他一下,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籌碼卡邊緣,
她嘴角露出媚笑,聲音輕得幾乎要被遠處的引擎聲蓋過:“他是不是榆木腦袋,得看遇到誰,還有你妹撩不到的男人嗎?”
梁贊被這話噎得煙都差點掉了,挑眉打量著她:“行啊老妹,這嘴皮子練得比陸擇那小子的車技還溜。”
他往投注臺瞥了眼,又轉回來壓低聲音,“不過話說在前頭,那家伙眼里除了方向盤就沒別的,你這心思怕是……”
話沒說完就被女孩一個眼刀截住。她往前走了半步,黑紅旗袍的開衩隨著動作劃出抹艷麗的弧度,露出纖細又白皙的雙腿。
梁蕓蕓用指尖輕輕點在梁贊胸口:“我的心思,輪得到哥哥你操心,嗯?”
尾音拖得又軟又媚,眼尾的朱砂痣像是淬了火,“倒是你,與其在這兒當說客,不如想想待會兒該怎么請客。”
這時,發令槍響了,銀白色賽車與黑色賽車幾乎同時彈射出去,輪胎碾過地面發出刺耳的摩擦聲,卷起兩道白色煙塵。
突然傳來一陣刺耳的輪胎摩擦聲,兩輛車幾乎并駕齊驅沖過梁家兄妹面前的賽道。
陸擇的車尾微微打滑,卻在瞬間穩住了方向。女孩的目光“嗖”地飛過去,嘴角的媚笑淡了些,眼底卻燃起簇更亮的光。
梁贊看著她這副樣子,忽然嗤笑一聲:“行,我等著。要是他真能贏,今晚慶功宴我包了,順便看看,你怎么讓這榆木腦袋開竅。”
“那你可要。學著點,免得以后孤獨終老。”梁蕓蕓挑眉說道
梁贊夾著煙的手指頓了頓,“這丫頭,就不該送她出國讀書,一點女孩的矜持都沒有。”
看著女孩緊繃卻亮得發光的側臉,忽然覺得這場賭局后的慶功宴,好像比賽道上的較量更有意思。
而賽場這邊,發令槍響的瞬間,陸明卓的白色賽車幾乎是貼著地面竄出去的。
他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發顫,不是怕,是憋著股勁,從陸擇進陸家那天起,陸明卓就沒正眼瞧過他這個“外來的”堂哥。
偏偏他太出色了,處處壓他一頭,竟然還比他早入祖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