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勛儀式的掌聲尚未消散,龍淵便接到了新的命令。這一次,他們的戰場將從緬北的熱帶叢林轉向內蒙古的廣袤草原。
“塞外?”趙峰看著地圖上那片廣袤的區域,眉頭緊鎖,“那里現在是日軍和偽蒙軍控制區,環境比緬北還要惡劣。”
孫立人軍長神色凝重:“日軍在草原深處建立了一個秘密實驗基地,據情報顯示,他們正在那里進行某種氣候武器的研究。如果得逞,可能改變整個華北的氣候模式,對我國的農業生產造成毀滅性打擊。”
龍淵注意到地圖上的一個標記:“這個位置...靠近傳說中的‘蒼狼圣山’?”
“沒錯,”孫立人點頭,“當地牧民傳說那座山是草原之靈的居所。我們相信,日軍選擇在那里建立基地,絕非偶然。”
龍淵胸前的鬧鬧微微震動,傳遞來一種奇特的感應——遙遠北方有什么東西正在呼喚它。
準備時間只有三天。這一次的隊伍更加精干,除了龍淵、趙峰和周文彬外,只挑選了十名最精銳的戰士。考慮到草原作戰的特殊性,所有人都接受了緊急的騎兵訓練。
“在草原上,機動性就是生命,”負責訓練的老騎兵告誡他們,“但也要小心,草原看似平靜,實則危機四伏。”
出發前夜,龍淵獨自站在營地外,望著北方星空。鬧鬧在他胸前散發著柔和的綠光,與北斗七星遙相呼應。
“北方有什么在等著我們?”龍淵輕聲問。
鬧鬧傳遞來復雜的意念:“古老的力量”、“同類的呼喚”、“自然的憤怒”。
三日后,小隊乘運輸機抵達綏遠。一下飛機,眾人就被塞外的蒼茫景象所震撼。一望無際的草原在風中如綠色海洋般起伏,天空湛藍如洗,與緬北的濕熱叢林形成了鮮明對比。
當地接應的是蒙古族游擊隊隊長巴特爾,一個身材魁梧、面色黝黑的漢子。
“歡迎來到草原,”巴特爾用帶著濃重口音的漢語說,“這里的規則與南方不同。在草原上,你要學會聽風的聲音,看草的動向。”
在巴特爾的帶領下,小隊換乘馬匹,向草原深處進發。初入草原的新奇很快被嚴酷的現實取代。白天的烈日炙烤著大地,夜晚的寒冷刺入骨髓,突如其來的沙塵暴更是讓人寸步難行。
“這鬼地方比叢林還難熬,”趙峰抹著臉上的沙塵抱怨道,“至少叢林里還有遮陰的地方。”
龍淵卻注意到,進入草原后,鬧鬧顯得異常活躍。葫蘆的綠光比平時更加明亮,常常指向某個特定方向。
第三天,他們抵達了一個游牧部落的營地。部落長老鄂爾多聽說他們的來意后,神色變得嚴肅。
“你們說的那個地方,是草原的禁忌之地,”鄂爾多通過巴特爾翻譯,“傳說那里居住著古老的蒼狼之靈,冒犯者會受到詛咒。”
周文彬好奇地問:“您見過那個‘蒼狼之靈’嗎?”
鄂爾多搖頭:“沒有人見過它的真面目,但每個月的月圓之夜,都能聽到它的嚎叫。那聲音...能讓人的靈魂顫抖。”
當晚,月圓如盤。龍淵被一陣悠長的狼嚎驚醒。那聲音不同于普通狼嚎,帶著某種古老的韻律,仿佛在訴說著千年的故事。
更讓他驚訝的是,胸前的鬧鬧對狼嚎產生了強烈反應。綠光有節奏地閃爍,仿佛在與遠方的嚎叫呼應。
“你也感覺到了,是嗎?”龍淵輕撫葫蘆。
鬧鬧傳遞來明確的意念:“古老的同類”、“尋求幫助”、“危險臨近”。
次日,鄂爾多找到龍淵,神色異常嚴肅:“昨夜蒼狼之靈的嚎叫與往常不同,它在發出警告。草原的平衡正在被打破。”
龍淵展開地圖:“日軍基地就在圣山腳下,我們必須盡快行動。”
在巴特爾和鄂爾多的幫助下,小隊找到了一條通往圣山的隱秘路線。隨著接近目標,周圍的景象開始變得怪異——草原上的動物行為異常,植物出現不自然的枯萎,甚至連風中都帶著一絲腐臭。
“這是日軍實驗的影響,”周文彬檢測著環境數據,“他們在破壞草原的生態平衡。”
第五天,他們終于看到了日軍的秘密基地。那是一座半地下式的建筑群,隱蔽在一個山谷中,四周設有了望塔和鐵絲網。更令人不安的是,基地上空籠罩著一層不自然的烏云,偶爾有詭異的閃電在其中穿梭。
“他們在嘗試操控天氣,”周文彬面色凝重,“如果讓這種技術成熟,后果不堪設想。”
通過望遠鏡,龍淵注意到基地外圍有一些奇怪的裝置——金屬桿上掛著旋轉的圓盤,不斷發出低沉的嗡嗡聲。
“那些是氣象干擾裝置,”周文彬解釋,“日軍可能想利用草原的特殊氣候條件,制造人工災害。”
就在他們觀察時,一陣尖銳的警報聲打破了草原的寧靜。基地大門打開,一隊日軍士兵騎著摩托車沖出,徑直朝他們的藏身之處駛來。
“我們被發現了!”趙峰低呼。
龍淵迅速評估形勢:“撤退!利用地形掩護!”
小隊騎馬向草原深處飛馳,日軍摩托車在后面緊追不舍。在平坦的草原上,摩托車的速度優勢明顯,距離在不斷縮短。
危急時刻,鬧鬧的綠光突然大盛。前方的草原突然隆起,形成了一道道土坡,有效地阻礙了摩托車的行進。更神奇的是,草叢開始瘋狂生長,纏繞住摩托車的輪胎。
“是鬧鬧-->>在幫我們!”趙峰驚喜地喊道。
利用這個機會,小隊成功擺脫了追兵,躲進了一個干涸的河床。
巴特爾敬畏地看著鬧鬧:“它竟然能操控草原?這簡直是神跡。”
龍淵卻感到一絲不安。他注意到,使用能力后,鬧鬧的綠光變得不穩定,傳遞來“抵抗”、“外來干擾”的意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