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湘公路的危機暫解,但大后方的運輸生命線從未真正平靜。1943年深秋,一條更為險峻的運輸通道——黔滇公路上的“二十四道拐”,突然成為日軍襲擾的新目標。這條盤踞在黔西群山間的公路,以二十四處連續的急彎聞名,是國際援華物資從滇緬公路運往重慶的最后一道咽喉,戰略地位至關重要。第九戰區指揮部收到緊急密報:日軍“利刃”部隊殘余兵力與新增援的特種分隊匯合,由松本健一重新整合,企圖在二十四道拐實施“斷喉行動”,徹底切斷國際援華物資通道。
“二十四道拐地形比川湘公路更復雜,彎道陡峭,路面狹窄,大型運輸車輛只能低速爬行,一旦遭遇破壞,物資運輸將徹底停滯。”薛岳將軍的手指重重落在地圖上的彎道密集處,“國際盟友援助的武器、藥品都要從這里過,絕不能出任何差錯。龍淵,鬧鬧,這次還得勞煩你們再赴黔西,守住這道生死拐!”
龍淵接過情報,上面標注著日軍的行動意圖:不僅要爆破彎道最險峻的“鷹嘴彎”和“鍋底彎”,還要破壞沿途的加油站和維修站,讓受損車輛無法補給維修,形成交通癱瘓。“松本健一吃了兩次虧,這次必然會更加謹慎,大概率會用隱蔽襲擾代替正面攻擊。”龍淵眼神銳利,“鬧鬧的‘能量探測’和‘守護能量’正好能派上用場,我們不僅要防爆破,還要應對他們的暗襲。”
此時的鬧鬧,經過川湘公路的歷練,能力又有新的突破。葫蘆空間內的正能量與負能量交融更趨平衡,除了原有的能力,還覺醒了“物質臨時轉化”的新技能——能在短時間內改變非生命體的物理狀態,雖不能直接摧毀物體,卻能制造出意想不到的混亂。接到任務后,葫蘆表面泛起靈動的綠光,傳遞來躍躍欲試的意念。
三日后,龍淵與鬧鬧在黔西聯絡員小馬的帶領下,抵達二十四道拐山腳。剛靠近公路,便感受到了這里的險峻:公路依山而建,如同一條蜿蜒的巨龍纏繞在山體上,每一道彎道都陡峭得近乎垂直,大型卡車駛過,車輪與路面摩擦的刺耳聲響回蕩在山谷間。沿途的補給站、維修站都由少量士兵和民夫駐守,神情緊張地盯著來往車輛。
“龍先生,您可來了!”負責駐守二十四道拐的張連長快步迎上來,臉上滿是焦慮,“這幾天總有人在附近山林窺探,我們抓了幾個形跡可疑的人,卻沒搜到實質性證據。松本健一的人就像幽靈,不知道會什么時候動手。”
龍淵順著張連長的目光望向最險峻的鷹嘴彎:那里的路面僅容一輛卡車通行,外側便是萬丈懸崖,是最容易被爆破的節點。“光守不住,得主動給日軍設陷阱。”龍淵沉吟道,“鬧鬧,先給二十四道拐的路面做些‘手腳’,讓日軍的襲擾行動處處碰壁。”
鬧鬧立刻響應,葫蘆表面綠光流轉,一股無形的能量順著公路蔓延開來。它沒有改變路面的整體結構,而是精準作用于每一道彎道的路面表層,將部分區域的瀝青轉化為臨時的“粘性層”——這種粘性不會影響正常行駛的車輛,卻會讓試圖埋設炸藥、安放路障的人腳步受阻,同時能放大接觸者的能量波動,讓鬧鬧的“能量探測”更容易鎖定目標。
與此同時,龍淵讓小馬聯系沿途村鎮的百姓,組建“護路聯防隊”。百姓們對這條運輸線感情極深,許多人靠給運輸車隊帶路、維修車輛為生,一聽要保護二十四道拐,紛紛響應。“龍先生放心,我們熟路-->>!日軍只要敢來,保證讓他們有來無回!”年過六旬的老車夫王大叔拍著胸脯,他常年在二十四道拐拉貨,對每一道彎的暗坑、死角都了如指掌。
龍淵將聯防隊分成多個小組,分別駐守在各道彎道的隱蔽處,負責了望和傳遞信號;同時讓張連長抽調部分士兵,偽裝成維修工人和運輸民夫,在沿途的加油站、維修站潛伏,等待日軍上鉤。而他和鬧鬧,則重點盯防鷹嘴彎和鍋底彎,這兩處是日軍爆破的核心目標。
果不其然,潛伏的第三天深夜,鬧鬧的“能量探測”便捕捉到了異常。十幾名日軍身著百姓服裝,背著炸藥包和工具,從山林中悄悄摸向鷹嘴彎。他們顯然做足了準備,步伐輕盈,避開了明面上的崗哨,試圖在彎道外側的懸崖邊埋設炸藥,炸毀彎道的支撐山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