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稷同心,穢物凈除!”
嗡!
胸口的葫蘆劇烈一震,傳來一陣近乎撕裂的痛楚!龍淵感覺自己的腦袋像是被斧頭劈開,眼前猛地一黑,差點直接栽倒。他咬破舌尖,依靠劇痛維持著最后一絲清明。
篝火旁,那名打哈欠的士兵突然感覺腰間一松,皮帶扣“啪”地彈開,厚重的軍褲“唰”地滑落到腳踝,露出了兩條毛腿和一條印著奇怪圖案的兜襠布。
“わあっ!(哇啊!)”他驚呼一聲,手忙腳亂地去提褲子。
幾乎在同一時間,摩托車挎斗里那個鼓鼓囊囊的帆布包,以及靠在士兵身邊的皮質圖囊,仿佛被無形的繩索猛地一拉,“嗖”地一下離地飛起,劃過兩道短暫的弧線,“噗噗”兩聲,掉進了離龍淵他們藏身處不遠的一片茂密草叢里!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篝火旁的日軍們先是被同伴的突然“裸露”驚得一愣,隨即又看到物資“自己長腳跑了”,頓時炸了鍋!
“敵襲!!”
“バッグ!(包!)”
“地圖!(地圖!)”
驚呼聲、拉槍栓的聲音響成一片。幾個日軍也顧不上去幫同伴,紛紛端槍指向物資飛走的方向,如臨大敵。那個光著下半身的士兵更是又羞又急,提著褲子原地跳腳。
“撤!”龍淵強忍著幾乎要嘔吐的眩暈感,從牙縫里擠出這個字。
趙大虎和小陳早已做好準備,兩人如同獵豹般躥出,精準地撲向草叢,抓起帆布包和圖囊,看也不看,轉身就扶著幾乎虛脫的龍淵,帶領其他人迅速后撤,沒入更深的蘆葦蕩和夜色之中。
身后,日軍的叫罵聲、手電筒胡亂晃動的光柱,以及那個光腚士兵帶著哭腔的咆哮,都被遠遠甩開。
一直跑到感覺安全的地方,眾人才停下來喘息。龍淵幾乎癱軟在地,臉色蒼白如紙,汗出如漿,連抬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趙大虎和小陳的情況稍好,但也累得夠嗆。
“龍先生,您怎么樣?”趙大虎焦急地問。
“沒…沒事…脫力…歇會兒就好…”龍淵虛弱地擺擺手,連說話的力氣都欠奉。他感覺胸口的葫蘆如同一個冰坨子,再無半點反應,顯然鬧鬧這次是真的“油盡燈枯”,陷入沉睡了。
小陳則迫不及待地打開那個帆布包和圖囊檢查。
帆布包里是幾張標注著日文的軍用地圖,涵蓋了北平西南部乃至部分河北地區的交通、地形、村落分布,上面還有一些用紅藍鉛筆做的標記。皮質圖囊里則更珍貴:幾份油印的日文指令文件(雖然看不懂具體內容,但格式嚴肅),一個小巧的、刻著菊花紋和軍官信息的銅質印章,甚至還有一盒印泥!
“發財了!龍先生!趙班長!我們發財了!”小陳激動得聲音發顫,“有了這些地圖和文件,咱們就能知道鬼子的大概布防,避開他們的重點區域!這印章說不定以后也有大用!”
趙大虎拿起地圖,雖然看不懂日文,但地形和標記是通用的,他仔細辨認著,臉上也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笑容:“太好了!有了這玩意兒,咱們就像是長了千里眼!龍兄弟,你又立了大功了!”
龍淵勉強笑了笑,心中卻對葫鬧鬧所謂的“收藏癖”有了新的認識。這器靈看似胡鬧,但其本能驅使下所“收藏”的,往往都是極具價值的關鍵物品。從最初的藥品食物,到后來的指揮刀(意念中的戰利品),再到如今的情報文件……這“凈化”與“收藏”的背后,似乎暗含著某種對“秩序”或“關鍵節點”的干涉本能。
他閉上眼睛,一邊努力恢復,一邊在心中默默道:“鬧鬧,好好睡吧……你的‘藏品’,我們會好好利用的。”
這一次,沒有回應。只有胸口那冰冷沉寂的葫蘆,證明著方才那驚險一擊的代價。
但他們的手中,卻多了一份通往生路的希望。南下的路線,似乎在這一刻,變得清晰了一些。
(第八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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