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高興太早。”王衛國咽下餅,認真地說,“鬼子雖然缺糧缺兵,可還有重武器,硬拼肯定會吃虧。咱們得把情況摸清楚,比如他們還有多少danyao,有多少能打仗的士兵,然后再跟張連長商量對策——咱們要打有把握的仗,不能讓戰友白白犧牲。”
小李和小桃點點頭,他們都記得上次王衛國受傷的事,知道“謹慎”不是膽小,是對戰友負責。三人收拾好東西,往馬家堡走,路上還特意繞到之前的糧道上——糧道上的車轍印比上個月少了很多,只有幾道淺淺的痕跡,應該是日軍很久沒運糧了。
回到馬家堡時,天已經黑了。張連長和王破軍正在地道的作戰層等著他們,桌子上擺著張粗糙的地圖,上面用炭筆標著日軍據點的位置。看到三人回來,張連長趕緊迎上來:“咋樣?據點里情況咋樣?”
王衛國把偵查到的情況一五一十地說出來:“據點里的鬼子至少少了一半,哨卡減員,鐵絲網倒了好幾處,煙囪只冒三縷煙,應該是缺煤;還有,他們在喝稀粥,用蒲公英治病,缺糧缺藥,士兵士氣很低,開槍都不敢追。”
小李和小桃也補充:“俺看到鬼子站崗時偷懶烤火,槍都靠在木樁上,沒設防!”“逃出來的老鄉說,據點里好多人凍病了,咳嗽聲老遠都能聽到!”
張連長聽完,拍著桌子哈哈大笑:“好!太好了!這說明鬼子的日子不好過了!咱們的麻雀戰、地道戰沒白打,把他們耗得沒力氣了!”他指著地圖上的韓家峪據點,“再過幾天,咱們再派幾個人去偵查,摸清他們的danyao情況,要是danyao也缺,咱們就聯合其他村的武工隊,一起端了這個據點!”
王破軍坐在旁邊,手里拿著《玄真子兵要》,翻到“勢篇”:“里面寫著‘故善戰者,求之于勢,不責于人’。現在鬼子的‘勢’已經弱了,咱們的‘勢’強了,這就是‘順勢而為’。不過要記住,‘勢’強也不能輕敵,要摸清情況再動手,別中了鬼子的埋伏。”
趙嬸這時端著熱粥走進來,聽到他們的話,笑著說:“俺就說鬼子長不了!前幾天俺去山里挖野菜,看到據點里的鬼子偷偷出來挖草根,被俺用石頭砸跑了!”她把熱粥分給大家,“快喝口暖暖身子,明天要是再去偵查,俺給你們做玉米餅子,扛餓!”
地道里的氣氛格外熱烈,戰士們圍著地圖討論對策,鄉親們也來幫忙出主意,有的說“可以用石雷炸據點的大門”,有的說“可以讓孩子們去放哨,鬼子不會懷疑”,還有的說“俺們可以斷了據點的水源,讓他們沒水喝”。
王衛國坐在角落里,喝著熱粥,看著眼前的景象——張連長在畫作戰計劃,王破軍在指導戰術,小李在擦槍,小桃在整理偵查記錄,趙嬸在給大家添粥,鄉親們在出謀劃策——心里暖暖的。他知道,這就是“勢”,是軍民團結的“勢”,是正義戰勝邪惡的“勢”,是任何敵人都擋不住的“勢”。
空冥狀態里,他又想起了前世看到的“以后”的畫面——高鐵上的鄉親們笑著聊天,航母上的戰士們敬著軍禮,實驗室里的科研人員歡呼著突破。這些畫面和眼前的地道、熱粥、討論聲重疊在一起,他突然明白,眼前的“潰敗”不是結束,是開始——是中華民族從苦難走向復興的開始,是無數像張連長、小李、趙嬸這樣的人,用汗水和鮮血鋪就的開始。
“衛國,在想啥呢?”王破軍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
王衛國抬起頭,眼里滿是堅定:“王叔,俺在想,等咱們打跑了鬼子,還要建很多很多地道,不過不是用來躲鬼子的,是用來建鐵路、建工廠的,讓咱們的‘國’變得很強很強,再也沒人敢欺負咱們。”
王破軍笑了,摸了摸他的頭:“好小子,有出息。玄真派說‘道阻且長,行則將至’,只要咱們一步一步走下去,總有一天能實現。現在,先把眼前的鬼子打跑,再想以后的事。”
夜深了,地道里的討論聲漸漸平息,戰士們和鄉親們都去休息了,只有張連長和王破軍還在地圖前研究戰術。王衛國躺在安全屋里,手里攥著母親的手帕,空冥狀態悄然展開。他能“聽”到遠處日軍據點傳來的咳嗽聲,能“聞”到趙嬸熬的草藥湯味,還能“感覺”到懷里的手帕傳來的溫熱——母親的念想,一直都在。
他知道,明天還要去偵查,還要收集更多的情報,還要和戰友們一起,為端掉韓家峪據點做準備。可他一點都不覺得累,因為他看到了勝利的希望,看到了日軍的潰敗,看到了中華民族站起來的曙光。
夢里,他看到自己和戰友們一起沖進韓家峪據點,看到鬼子舉著白旗投降,看到鄉親們歡呼著慶祝,看到母親笑著向他走來——那是勝利的樣子,是他和無數人用信念和行動,拼出來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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