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很小,只能容下三個人,洞口被灌木叢擋住,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三人剛躲進去,就聽見日軍的腳步聲在洞口經過,還有buqiang槍管劃過高灌木的“沙沙”聲。王衛國屏住呼吸,空冥狀態下,他能“看”到外面有五個日軍,手里舉著buqiang,正朝著松樹林的方向搜去——應該是剛才的補給隊發現了痕跡,回來搜山。
“怎么辦?他們要是搜到松樹林,發現咱們的腳印就完了!”二柱的聲音有點發顫,手緊緊攥著梭鏢。小桃也慌了,手里的平安結掉在了地上。
王衛國撿起平安結,突然有了主意。他從懷里掏出暗號本,翻到“引敵”那一頁,對二柱和小桃說:“二柱,你會學鳥叫不?等會兒你學野雞叫,把鬼子引到西邊的空地上;小桃,你把平安結掛在東邊的樹枝上,讓鬼子以為咱們往東邊跑了;俺去北邊扔塊石頭,制造動靜,咱們分三個方向引開他們,然后在山溝口集合。”
二柱點點頭:“俺會學野雞叫!以前跟爹進山打獵,經常學這個騙野雞。”小桃也鎮定下來,把平安結揣好:“俺知道怎么掛才顯眼,鬼子肯定會看到。”
三人悄悄從山洞里溜出來,按照計劃行動。二柱先學了聲野雞叫,“咯咯咯”的聲音在樹林里回蕩;小桃把平安結掛在東邊的柳樹枝上,還故意扯掉了幾根樹枝,制造有人經過的痕跡;王衛國則繞到北邊,撿起塊石頭,往遠處的空地上扔去——“哐當”一聲,石頭砸在凍土上,聲音很響。
日軍果然被吸引,分成三股,分別往西邊、東邊和北邊搜去。三人趁機往山溝口跑,跑的時候,王衛國還不忘用樹枝擦掉身后的腳印,避免被鬼子發現。
到了山溝口,老吳已經帶著其他隊員在等了。看到三人回來,老吳趕緊迎上來:“咋樣?沒遇到危險吧?”
二柱搶著把剛才的情況說了一遍,還特意夸了王衛國的主意:“吳哥,要不是衛國哥,俺們肯定被鬼子抓住了!他還教俺們用新法子畫地圖,比以前清楚多了!”
老吳接過王衛國手里的地圖,看著上面的等高線和標記,眼睛亮了:“好小子!你這地圖畫得好,連鐵絲網缺口都標得這么清楚,武工隊要是炸糧車,肯定能用得上!還有引開鬼子的法子,也想得周全,比俺第一次執行任務時強多了!”
王衛國有點不好意思,撓了撓頭:“都是跟大家一起想的,俺就是出了個主意。”
返程的路上,夕陽把樹林染成了金黃色。王衛國走在小隊中間,手里攥著那張畫好的地圖,心里暖暖的——這是他第一次作為小隊成員執行任務,不僅完成了偵查,還保護了戰友,用前世的知識幫了忙。他想起王破軍說的“義者,非獨為己,乃為眾”,現在才真正明白,加入小隊,不是為了自己厲害,是為了跟戰友一起,守護根據地,打跑鬼子。
回到馬家堡時,王破軍已經在村口等了。看到王衛國平安回來,老道士的臉上露出了笑容,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咋樣?沒給俺丟臉吧?”
“沒有!”王衛國把地圖遞給王破軍,還把執行任務的情況說了一遍,“王叔,俺用您給的暗號本,還有銅簪辨方向,都用上了。”
王破軍翻著地圖,點了點頭:“好!這地圖畫得比俺當年畫的地道圖還清楚。玄真派說‘學以致用’,你能把學的本事用在任務上,就是真本事。”
晚上,武工隊的張連長也來了,看到王衛國畫的地圖,當場決定:“就按這個地圖來,后天早上炸鬼子的補給車!衛國,你跟小隊一起,負責指引方向,咋樣?”
王衛國點點頭,心里充滿了期待——這是他第一次參與武工隊的行動,能用自己的能力幫著炸鬼子的糧車,保護根據地的鄉親,他覺得特別有意義。
夜深了,王衛國躺在床上,手里攥著那根北斗七星銅簪,空冥狀態里,他仿佛看到了后天炸糧車的場景:武工隊的戰士們埋伏在山溝里,等鬼子的補給車過來,然后扔出手榴彈,把糧車炸掉,鬼子慌亂逃跑——這是他用自己的知識和能力,為勝利做的準備。
他想起前世的自己,從來沒想過能為歷史做些什么,現在卻真切地站在這片土地上,用前世學的知識保護戰友,改變著身邊的一切。他知道,這只是開始,以后還有更多的任務等著他,還有更多的鬼子要打,可他不再害怕——因為他有小隊的戰友,有王破軍的囑托,有前世的知識,還有一顆想守護這片土地的心。
窗外的風還在刮,可屋里很暖。王衛國把銅簪放在枕頭邊,閉上眼睛,心里默念著:娘,俺今天完成了第一次小隊任務,俺會越來越強,會早點找到你,會把鬼子打跑,讓咱們的家,再也沒有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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