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木匠湊過來,看著情報上的路線圖,眉頭緊緊皺了起來:“每周三的運輸隊,我見過。都是密閉的悶罐車,守衛比運送軍火的部隊還要森嚴,里面不知道裝了多少無辜的同胞……那些車經過的時候,總能聽見里面傳來微弱的呻吟聲,聽得人心都碎了。”
王衛國的喉嚨像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死死掐住,喘不過氣來。他想起松井健那張戴著金絲眼鏡、看似儒雅的臉,想起俘虜描述的“凍傷實驗”的殘酷過程,想起生死未卜的母親,一股難以遏制的憤怒再次涌上心頭。
“我們什么時候動手?”他急切地問,聲音因為激動而微微發顫,“不能再讓他繼續害人了!”
李響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里帶著理解和堅定:“別急。這情報很重要,我們需要向上級匯報,制定周密的計劃。松井健的部隊裝備精良,還有重機槍和迫擊炮,硬拼只會白白犧牲。”他頓了頓,補充道,“不過你放心,血債血償,我們不會讓他逍遙太久的——731的罪行,必須有人來清算。”
那天上午,李響詳細詢問了王衛國夜探敵營的經過,包括日軍據點的布防、松井部隊的人數和裝備,甚至連松井健戴的眼鏡是圓框還是方框、平時喜歡穿什么樣式的軍靴都仔細記了下來。老木匠則在一旁默默地煮著紅薯粥,鍋里升騰的熱氣彌漫在屋里,帶來一種久違的安穩感。
“粥好了。”老木匠把一碗還冒著熱氣的粥遞到王衛國手里,“趁熱喝,喝完我送你回去。現在外面還不安全,松井的人說不定還在搜。”
王衛國接過粥碗,氤氳的熱氣模糊了他的視線。捧著這碗帶著溫度的粥,他想起王破軍出發前的再三叮囑,想起趙老栓往他懷里塞干糧時的關切眼神,想起孫大牛拍著胸脯說“有俺們在,你放心去”的模樣,心里涌起一股暖流。這些素不相識的人,因為共同的信念走到一起,用自己的方式與侵略者抗爭,這種團結的力量,比任何武器都更加堅不可摧。
下午,老木匠用一輛裝滿柴禾的馬車,將王衛國送出了三棵樹村。馬車行駛在積雪覆蓋的土路上,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響,老木匠一邊趕著車,一邊壓低聲音跟他說著錦州城里的情況:“日軍最近查得越來越嚴了,到處抓壯丁,說是要修什么‘防御工事’,其實就是為了掩護731的運輸隊。聽說他們在城外挖了不少秘密地道,不知道又在搞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
王衛國默默聽著,心里的計劃越來越清晰——他要學更多的本事,要變得更強,不僅要找到生死未卜的母親,還要親手將松井健和731部隊的罪行公之于眾,讓那些死去的同胞得以瞑目。
回到根據地時,天已經完全黑了。王破軍和孫大牛正站在山腳下焦急地等待,看到馬車的影子,孫大牛激動得三步并作兩步跑了過來,一把抱住他:“俺就知道你能行!趙叔燉了肉湯,就等你回來開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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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衛國看著他們熟悉的笑臉,突然覺得眼眶發酸。穿越封鎖線時的驚險,面對松井健時的恐懼,在這一刻都煙消云散——他不是一個人在戰斗,身后有這么多支持他的人,有這么多渴望和平、反抗侵略的同胞,這就是他堅持下去的理由,也是他絕不退縮的底氣。
“情報送出去了?”王破軍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里滿是關切。
“嗯。”王衛國點點頭,把松井健的情況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這個人,比俺想象的還要狠。那些被他抓去做實驗的人,生不如死……”
王破軍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手里的煙袋鍋捏得發白:“松井健……我在東北的時候就聽說過這個人,是731的骨干,專門負責活體實驗。沒想到,他竟然到了錦州。血債要用血來償,這筆賬,我們一定會討回來!”
那天晚上,王衛國躺在山洞的干草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松井健冷漠的眼神,母親溫柔的笑臉,還有那些被731部隊殘害的同胞的慘狀,像走馬燈一樣在他腦子里不斷回放。他摸了摸心口藏著的母親留下的手帕,又摸了摸靴筒里的分金刀,在心里暗暗發誓:
松井健,731,你們欠下的血債,俺一定會讓你們加倍償還。就算前方是刀山火海,就算要付出生命的代價,俺也絕不回頭。
窗外的雪還在下,月光透過藤蔓的縫隙照進來,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王衛國知道,這只是他復仇之路的開始,后面的路會更危險,更艱難,但他不會退縮——為了母親,為了那些無辜的同胞,也為了這片被侵略者踐踏的土地,他愿意付出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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