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矢口否認,態度極其囂張頑固,
試圖利用證據鏈中缺乏直接目擊和指紋dna的弱點負隅頑抗。
無論王洛如何施加壓力,列舉證據,吳瘸子就是咬死‘不知道’、‘不承認’、‘栽贓陷害’。
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他甚至開始胡攪蠻纏:
“你們說我襲警?那是那個戴眼鏡的工作人員先動手!
我那是正當防衛!你們警察就能隨便打人嗎?我要告你們!”
他試圖轉移矛盾,制造混亂。
王洛雖然經驗豐富,但面對這種油鹽不進、死纏爛打的滾刀肉,
也感到一陣棘手,額頭微微見汗。單向玻璃后的領導們眉頭也皺了起來。
就在審訊陷入僵局,氣氛愈發凝重之際。一直沉默的李南,緩緩從陰影中站起身,
走到審訊桌前。他沒有看那些證據照片,而是拉過一把椅子,
坐在了吳瘸子的側面,距離不遠不近,
目光平靜地直視著他那雙充滿戾氣和戒備的眼睛。
他的聲音不高,甚至帶著一絲奇特的平和,卻清晰地傳入吳瘸子耳中:
“吳有才,1968年生,老家在臨海省德市下轄的安川縣吳家坳。
父親吳老栓,在你十歲那年上山采藥摔死了。母親張桂芳,
一個人把你拉扯大,靠給人納鞋底、做零工供你讀到初中。
你左腿的跛,是十二歲那年冬天,下河撈魚給生病的母親補身子,
被暗流卷走撞到石頭留下的舊傷,對吧?”
李南的話,如同平地驚雷!不僅吳瘸子瞬間僵住,連王洛和周正都愣住了!
這些極其私密、與案件看似無關的個人背景信息,卷宗里根本沒有!
李南是怎么知道的?還如此詳細準確?!吳瘸子臉上的囂張和怨毒瞬間凝固,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被徹底剝光的驚恐和難以置信!
他像見了鬼一樣死死盯著李南,嘴唇哆嗦著:
“你...你...”
李南無視他的反應,繼續用那種平和的、仿佛在敘述他人故事的語調說道:
“你母親張桂芳,今年應該六十五了。身體一直不好,有嚴重的風濕和哮喘。
這些年,你每隔幾個月會偷偷往老家寄錢,不多,三五百塊,
用的是化名‘劉強’的郵局匯款單。你不敢多寄,怕暴露,也怕...連累她。”
李南的目光仿佛能穿透吳瘸子的靈魂,
“你母親一直以為你在城里打工,雖然腿腳不好,但總算能養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