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道就好。回去好好工作,帶好隊伍。”
陳新法擺擺手,結束了談話。劉亮灰溜溜地走出所長辦公室,心里堵得慌,卻無處發泄。
他知道陳新法說的有道理,但更憋屈的是,陳新法把他看透了,還把他的無能在他叔叔面前解釋得冠冕堂皇!
這比罵他一頓還難受。與此同時,在辦公室外面,幾個老資格的協警湊在一起,低聲議論。
“嘖,陳所這手太極打得漂亮啊。”
“可不嘛,兩頭不得罪。敲打了劉亮,又安撫了劉局。”
“就是苦了周正那小子,活都是他干的,氣也是他受的。”
“唉,誰讓人家有個好叔叔呢?咱們這些小兵,不就這命?”
語氣中帶著對陳新法圓滑的不滿,更多的是對周正處境的同情和對現實的無奈。陳新法作為所長的‘平衡術’,
在基層民警心中留下了清晰卻復雜的印象。派出所小院外,一棵老香樟樹下,李南遞給周正一支煙。
周正狠狠吸了一口,吐出長長的煙霧,依舊憤憤不平。
“媽的!什么玩意兒!功勞他搶,黑鍋我背!本事屁沒有,就知道仗著他叔叔耍威風!
南哥,你說,這口氣我咽得下去嗎?”
李南自己也點了支煙,煙霧繚繞中,他的眼神很平靜:
“正哥,氣大傷身。跟這種人置氣,不值得。”
“我知道不值得!可就是憋屈!”
周正用力捶了一下樹干。
“眼光放遠點。”
李南的聲音低沉而有力,
“南門所太小了。劉亮這種人,就像這院子里的井底之蛙,看到的永遠只有巴掌大的天。跟他斗,贏了又如何?還是在這小泥潭里撲騰。”
周正一愣,似乎察覺到李南話中另一層意思,看向李南:
“南哥,你的意思是……”
李南彈了彈煙灰,目光望向分局的方向:
“唐局在會上提調我去刑偵大隊,雖然還沒正式下文,但空穴不來風。如果……我是說如果,我真的調過去了。”
他頓了頓,看著周正的眼睛,語氣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