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被那些一生苦修劍道的修士知道自己不用劍，都能領悟劍之大道，不知會作何感想？

心念再次一動，五條大道消散，顧無塵坐到小院的石桌前，自顧自地泡起茶水。

茶自然不是普通的茶，而是悟道茶，如今的悟道茶已經成為他唯一的飲品。

一口悟道茶下肚，并沒有觸發頓悟，但頭腦變得更加清醒，如果現在讓他去參悟一部功法，或許會比往常還要快速。

顧無塵沒有去參悟功法，他不需要，而是腦海中，浮現出云虛記憶里，關于“瘋婆娘”的畫面。

這是一個極其恐怖，不應該屬于元界的存在！

要知道，云虛等九人使用的九峰大陣，可是封天閣的至寶，盡管九人只能發揮出皮毛，可也不至于讓九峰大陣差點被毀。

九峰大陣的堅硬強度，可不是一般仙人能夠撼動的，九人至今也不知道瘋婆娘到底是什么境界。

若說她境界高吧，又為何遲遲沒有殺死他們九人，倘若真的是仙界巔峰強者，他們哪怕有九峰大陣，也只有被秒殺這一種可能。

可若是說她境界低吧，好像更不對，境界低不可能對九峰大陣造成損傷，更不可能像現在讓九峰大陣威力十不存一，還要耗費九人多少個紀元來修復。

所以瘋婆娘在峰頂強者眼中，充滿了未知。

不過畢竟時間過去這么多年，九人也有一定的猜測。

出現這種詭異的情況，有一種可能，那便是瘋婆娘本體并不是人！

而是一種品階比九峰大陣還要高的法寶！

高品階的法寶，會摧毀低品階的法寶，這是修煉者的常識。

正好也能解釋了瘋婆娘修為高低不定的現象。

“法寶嗎？”

顧無塵認為，卻并不是這么一回事。

因為之前云虛記憶中，瘋婆娘一手便將數百個道域劃分成域外，這等表現，不像是一個法寶所為。

而且……

顧無塵心中一震，頭皮突然有些發麻！

他就說云虛記憶中瘋婆娘的樣子，自己有些熟悉。

可自己根本沒有見過這女子，哪來的熟悉感？

現在他想到了。

是瘋婆娘身上的衣服，以及頭發上的發簪他覺得熟悉！

且再熟悉不過了！

因為這兩件東西，就在自己的系統空間內啊！

款式，樣貌，甚至氣息都極為相似！

幾乎可以斷定，之前系統抽取來的青衫和發簪，就是來自于瘋婆娘！

“系統，你可真會偷，就不能偷遠一點，把元界這種存在的私物給偷來了？！”

顧無塵只覺得一個腦袋兩個大。

如今看來，青衫和發簪來自于“瘋婆娘”，那剩余四件，羅襪，繡鞋，肚兜以及胖次，也就更是屬于……

“嘶！”

顧無塵猛吸一口涼氣，大感不妙！

原來，自己頭頂上一直懸著一把刀，隱藏在域外的某一處！

倘若被其發現她的所有衣物，乃至于貼身衣物都在自己手上。

很難想象，到時候自己會經歷她怎樣的怒火！

畢竟這可是峰頂強者依靠九峰大陣，都只能暫避鋒芒的恐怖存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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